第172章 终焉的春天

 在这仿若被诅咒的诡谲空间里,空气都像是凝固着一层寒霜,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终焉挣开束缚的瞬间,往昔的痛苦与悲愤如汹涌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她的眼神,在触及江信鸿的刹那,陡然变得戾气横生,那股子怨愤,犹如实质化的利刃,压都压不下去。 

 下一秒,她如同一头发狂的小兽,首接冲到江信鸿面前。 

 她的双手用力地紧紧攥住江信鸿的衣领,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眼前之人首接撕碎。她的语气,冷得仿佛能冻结世间一切温暖。 

 “最后你就和牟凯合起伙儿来打晕我,妄想把这一切事情和自己撇开干净!最后还写了首屁事没用的歌?” 

 那声音里,是无尽的绝望与愤怒,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没人能亲眼看着一个生命消逝,哪怕不是人,哪怕是个植物、动物,没有人能心无旁骛,索然无感。 

 更何况,只差一步路佐子就不用死,这一切更不会发生。 

 江信鸿的脸上满是惊恐与懊悔,他的嘴唇颤抖着,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是真的后悔了!” 

 他的眼神中满是祈求原谅的神色,可终焉此刻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又怎会轻易放过他。 

 “那你怎么不去死啊!你为什么不去死!” 

 终焉几乎发了疯地重复这句像似诅咒的话,她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着。泪水如决堤的洪水,顺着她的眼角不断划过。 

 那发红的眼睛和充满憎恨的眼神,配上她年轻稚嫩的面容,非但没有半分美感,反而多了些仿若来自地狱的鬼气,让人不寒而栗。 

 阮澜烛在听到终焉那句话的那一刻,心脏猛地一缩,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涌上心头。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立刻把终焉拉回到了身边。 

 他看向终焉的眼神里,多了些复杂难明的情绪,有担忧,有疑惑,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心疼。 

 “小冉!小冉!” 

 凌久时心急如焚,他想让这个情绪崩溃的小孩儿冷静下来。 

 他的双手紧紧抓着终焉的肩膀,仿佛这样就能给予她力量,让她从痛苦的深渊中挣脱出来,他的声音里满是焦急与关切。 

 “别哭了。” 

 阮澜烛摸了摸终焉的小脑袋,轻声安慰着。他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可他随即看向江信鸿的眼神,却更加的寒冷彻骨,那目光仿佛能首接将江信鸿冻成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