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如果没下定决心的话...(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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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17日,枕头说要一起练剑,说她很厉害,结果两三下她就不行了,说我怎么变得那么厉害?应该是她在让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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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25日,给枕头读书时她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她身上好香,像是花,像是(被涂掉了),形容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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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2日,枕头带我去看了黉学,虽然记不太清黉学里是什么样子,但是她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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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6日,在街上迷路了,还好枕头来找我了,才没有走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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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10日,枕头说我好冷淡,要我笑笑。

 试过了,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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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13日,枕头说她要回罗浮了,叫我有空来玩,她会好好招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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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16日,枕头说她会织娃娃,送了一个她和一个我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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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17日,枕头把我的玉兆找出来了,改了我的头像和名字,一个改成了她揽着我的合照,还有一个改叫了“lilas”,说是看着很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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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19日,送枕头上星槎了,枕头说可以在玉兆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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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20日,在笑,在房间里看书,和枕头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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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15日,枕头说要看我笑,笑我笑得难看,明明是她要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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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7日,在笑,笑好难,学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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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16日,枕头不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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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日期了)

 不回消息不回消息不回消息不回消息不回消息不回消息不回消息不回消息不回消息不回消息不回消息不回消息不回消息不回消息不回消息...(后面被涂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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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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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日记本上)

 10月2日,不写日记被教训了,母亲给我重新拿了一本,那一本被她收好了。/

 抱着玉兆不知道要干什么,但就是放不下。

 去给母亲认了错,她却抱着我哭,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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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日,是个阴雨天,不知从何而来的臆想症愈发严重了,一个不认识的人靠在自己身上,嘻嘻笑着,却不知她在笑些什么,是在笑书里的情节吗?

 可是书里正写着些生离死别,不该笑的。

 被翻开的日记是写到一半就骤然收手,除了日期名字以外都被通通涂掉,笔里的墨水胡乱挥洒着,盖过一个又一个飘逸的字符,似乎是不想叫谁看着,明明整个房间中除了他就再没别人。

 做工不算优良,甚至有些丑的两个玩偶摆在窗台上,线头就那么露在外面,甚至两只眼睛都一高一低,不过都是笑着的,嘴角弯弯,看着真开心啊。

 可惜他想不起是谁送的了,也许是母亲吧。

 他仿着那个栗发的娃娃嘴角微微勾起,但一种不自然感又将他的嘴角扯了回去。

 “为什么不笑啊?笑起来可好看了。”

 耳畔忽的传来如此一句,脖颈也禁不住瑟缩了下,似乎是有谁撑在了自己后颈上。

 回头看去,什么都没有,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只有雨落在窗户上的噼啪声响。

 自窗向外看去,一个模糊的人踩着院里的小路,溅起些水花,她走得不慢不快,没有想躲,也没有想淋,因为手在额前遮着。

 稍稍低下头,再是回望,没人了。

 院中的枯树忘了出于什么原因就在前天被砍掉了,他还记得树干内的场景,腐烂,白蚁,坑洞,还有最后的一抹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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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兆轻轻响了响,不知是谁轻轻柔柔的声音,很熟悉:

 “陆生,来消息啦~”

 好奇打开看了看,是短短的名字配上短短的话:

 “你还记得我吗?”

 谁?

 他记不太清,但翻着聊天记录,最近的聊天记录是在“9月16日”,但现在是“10月16日”了。

 可能是很熟悉的人吧?但不知道该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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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日后,那个自称为素裳的人就算是他不回应,也仍旧孜孜不倦地给自己发着消息,像是把自己这当做了备忘录,琐碎小事,要记的东西,吃了什么,通通往这对话框里塞。

 不时还有几张照片,照片里的人很可爱,很漂亮,也很酷,提着一把重剑像是书卷里的大侠。

 但他依旧是不知道回什么,只是无味的日子中多了件事做。

 放下玉兆,随之是一片空虚,他躺在床上,心中淤积的东西不知不觉就填满了一整颗心,他却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无非就是更笑不出来,忘东西的速度更快了。

 不过这样一成不变的日子也没什么好记的事情,也就无所谓啦。

 心跳得缓缓,望着天花板,是一如既往地白,不知谁人送的娃娃被他摆到了枕边,代表着自己的那只破了洞,黑黑的纽扣眼也缺了一只。

 栗发的娃娃倒是被他存得很好,娃娃身后似乎是生来就有,多缝了块小小的布,一面写着“素裳”,另一面写着“枕头”,应该是娃娃的名字吧,是自己什么时候取的?

 不过娃娃怎么和别人同名呢?

 拿起娃娃,他轻轻抚着娃娃的面颊,细细的绒毛很舒服,捏捏娃娃装着棉花软绵绵的小手,软软的,有些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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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舟好像开动了,不知是要去到哪里,玉兆上说不让出门,他也没想过要出门。

 一个他应该叫做父亲的人将他带走,到了个陌生,又是觉着熟悉的有着许多营帐的地方,书里描述的军营好像就是这样的形象。

 8105年5月6日,父亲叫我学剑,我学得很快,父亲说我天赋很高,但看着很不开心。

 ...

 天上的星星落下来了,一颗又一颗,是很漂亮的流星,又似是谁人的箭矢划过天空落下。

 若是周围不那么吵闹的话,他想坐地上好好看看,数着有几颗,猜着什么时候会落下。

 但不行,自己被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拉着到处跑,周围是似人非人银白怪物,下半身是马上半身是人的高大人马。

 她嘴里念叨着什么至少把自己送出去,跌跌撞撞不知带着他摔了几次,膝盖上咕嘟咕嘟往外冒着血。

 他感觉不到多少疼,抹了抹脸上擦到的泥,爬起来也和没事一样面无表情。

 她爬起来是忙不迭往身后看了眼,怪物没再追来,她瞧着是松了口气的样子,转而气愤朝他看去,还未开口,就是听见了他问:

 “你是谁?”

 明明是很平淡的一句话,到了她耳中却是振聋发聩,脑袋里“嗡”的一声,说不尽的心酸委屈化作泪水止不住地自眼眶里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