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困春里忙忙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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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祝稚然,“你武功这么厉害当个马夫真是屈才了。”
 




    马夫侧头回,“小姐多虑了,小的原本就隶属王府护卫营中一员,跟随世子殿下。保护主子便是我的职责。”
 




    看着祝稚然没接话,他又说:“小姐请放心,世子殿下吩咐过了,除了必要时候,不会打扰小姐半分。”
 




    祝稚然一愣,“他跟你说不要打扰我?”
 




    马夫顿了顿,“世子并没多说什么,但现在小姐的人生安全,是晋南王府首要事情,小姐那日被绑的事情,再也不会有了。”
 




    祝稚然,“本与你们无关。”
 




    她坐回马车,原来这人是她被绑之后就安排过来的,可她记得他来救自己那日表情明明像是来处理一个麻烦,眼里甚至带着嫌弃,那会她也觉得自己给他添麻烦了。他若想安排人保护自己,应当是找好了送到自己面前,然后居高临下地像是施舍般地告诉她,因为他的母妃,他又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
 




    她看着窗外,心情有些复杂,比起他不在意自己,她好像更害怕他在自己身上多留点心,她实在害怕。他的心眼那么多,谁知道安的什么心,小时候被他欺负的还少吗。
 




    清除了这些杂念,坐着马车回了府。
 




    后面几日挑着时间去丹娘那,剩余时间都在回春堂,扬大夫身体渐渐好转,就是裴唯卿还需再休息一段时间。
 




    她跟着薛潺在回春堂帮忙,来了两个男子抓些补药,祝稚然按分量给他们装着,其中一个跟另一个闲聊道:“听说了吗,妥西部送过来的那个公主,早就有男人了,还就在那位宫里。”
 




    “可不是吗,这两人要说起来还真是情真意切呢,那男人为了那位公主,可是净了身的,要不然能混到敬事房到那位宫中吗?就为了这事,圣上那可是重罚了敬事房总管,连带着内务府总管都逃脱不了。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行苟且之事。”另一个接道。
 




    祝稚然虽不爱听闲事,但这未免有些太过刺激了,宠妃敢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做这样的事情,那可不只是胆子大啊。
 




    待那两人走,薛潺听完这些事问道:“现在的圣上如同凶猛的老虎一般,谁敢往跟前凑呢。”
 




    祝稚然理着药材,“一国之主,胸怀宽广,应当不会受影响太多。不过,那位公主真的不担心这样做自己的民族家人会被牵连吗?”
 




    薛潺耸耸肩,“不是每个人都能肩负起自己身上的责任的。那样的人就是自私,当了公主享受了荣华富贵,需要牺牲的时候,应当第一个冲在前面,保护自己的族人百姓。”
 




    祝稚然没接话,晚上回去的时候,正好碰上穿戴整齐的萧轻砚,她脱口而出,“去宫里?”
 




    “嗯。”他看了她一眼,“无事少出王府。”
 




    祝稚然点点头,“我知道了。”
 




    待他走后,祝稚然回到自己院中。
 




    皇宫养心殿,萧轻砚向坐在龙椅上的人行了一个礼,“砚儿给皇伯父请安。”
 




    明景帝放下手中的珠子,抬头,“快坐。”
 




    待萧轻砚坐下,明景帝继续道:“这么晚还让你过来,是有件事朕想让你去办。”
 




    “砚儿谨听皇伯父安排。”
 




    “想必宫中的事情你也听说了些。”
 




    萧轻砚没立马接话,明景帝脸色看不出什么情绪,帝王当然不会对一个女人动真情,只是敢做这样的事情,至帝王威严于何处。
 




    整座皇宫像是静了下来,待萧轻砚出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了萧以穗,见他过来,萧以穗小跑过去,“砚哥哥,你怎么来了?”
 




    萧轻砚见她婢女提着东西道:“时辰不早了,你父皇要歇息,东西明日再送去吧。”
 




    萧以穗,“我只是想着发生这事,父皇心情会不好,所以想给他请个安。不过,砚哥哥既然这样说了,那穗儿便明日再去吧。”
 




    萧轻砚没多说什么,坐了马车回去。
 




    见他走,萧以穗没着急回去,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茶茶跟着她,“公主,这是冷宫,您好好的来这干嘛?这么晚了,这太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