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云星霞穗(第2页)
林深一行人踩着霞光离开时,云星的稻田正泛着粉紫色的光。稻穗上的云霞映着晨光,像一片流动的粉紫色海洋;村民们站在云絮上挥手,木牌上的丝线飘成彩虹;阿霞手里的琉璃瓶闪着光,“霞露”在瓶里滚动,像一颗小小的粉紫色星星。
他们飞向辰星的路上,云星的“霞彩稻”正在凝结新的云霞,露星的“露彩稻”泛着透明的光,花星的“五彩稻”飘着粉雾,雾星的“三色稻”裹着蓝雾,归星的合心田泛着暖光。而辰星的方向,成片的“蜜稻”正随着星辰变色——一会儿是金黄,一会儿是银白,一会儿是淡蓝,像一片流动的星河,辰星的星农们正站在田埂上,望着远方,手里握着“蜜稻”的种子,等着那些带着七颗星球温度的稻种,织出更绚烂的星芒。
风从云星吹向辰星,带着粉紫色的霞露香,混着花的甜、雾的清、雪的凉、虹的艳、暖的柔、露的润,飘向更远的星空。那些尚未抵达的星球上,田垄里已悄悄冒出带着光的芽尖——它们是归星的暖、雾星的蓝、花星的粉、霜星的金、溪星的虹、露星的透、云星的粉紫,是无数缕光织在一起的希望。
林深扛着的竹竿上,铜铃“叮铃”响;阿澈怀里的小花篮,粉花瓣轻轻飘;林夏手里的琉璃瓶,“霞露”泛着光;绒绒脖子上的光囊,种子透着星芒。他们迎着晨光飞去,身后是七个星球的牵挂,身前是无数星球的期待——而合心的故事,还在继续织着,织着满田的稻浪,织着无尽的温暖,织着一个永远不会落幕的,星之梦境。
当他们终于看见辰星的星河时,阿澈突然指着前方:“你们看!辰星的稻穗真的像星河!”林夏笑着点头,伸手接住一缕飘来的星光——星光里竟裹着一颗小小的稻种,泛着淡淡的金光。风一吹,竹筐里的“霞彩稻”种子轻轻晃动,与星光里的稻种相触,瞬间透出七色光,像一颗小小的太阳,照亮了前方的路。
这片星空下,所有的光都在汇聚,所有的温暖都在传递,所有的故事都在生长——生长在每一粒稻种里,生长在每一片稻穗上,生长在每一个牵挂的心里,长成一片永远热闹、永远温暖的,合心之境。
合心之暖·辰星蜜稻
辰星的风是裹着蜜香的。
当林深一行人顺着星光落地时,最先闻到的不是泥土的气息,而是浓郁的甜香——像闯进了装满蜂蜜的罐子,连呼吸都带着甜意。脚下的土地是金黄色的,踩上去松松软软,每走一步,地面就会冒出细小的蜜珠,沾在鞋底,像裹了层薄薄的蜜蜡。
“来啦来啦!”田垄尽头的蜜香深处,几个穿着金黄布衣的人影正挥着手。领头的是个留着络腮胡的汉子,手里提着个蜜蜡做的小桶,桶里装着泛着金光的蜜粉。“我是辰星的星农阿蜜,这是我媳妇蜜娘,还有我闺女蜜果。”
话音刚落,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就从阿蜜身后钻出来,手里捧着个蜜蜡做的小盒子,盒子里装着亮晶晶的蜜珠:“这是‘辰星蜜珠’!我攒了五天的,给雪绒兽吃,吃了毛会更亮!”她把盒子递到绒绒面前,绒绒凑过去舔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周身的绒毛竟泛着淡淡的金光,像裹了层蜜蜡。
阿澈怀里的小花篮晃了晃,几片粉花瓣飘出来,落在蜜珠上。神奇的是,花瓣没有沉下去,反而被蜜珠托着,慢慢展开,透出里面细细的花脉——花脉里竟藏着花星的粉光,与辰星的金光交织,在地面映出小小的彩虹。“是花星的花瓣!”阿蜜惊喜地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花瓣,“信鸽带的画里画过,花星的花能让蜜珠更甜!”
跟着阿蜜往村子走时,辰星的模样才真正铺开。这里的田垄不像云星那样藏在云絮下,而是裸露在星光下,每一寸土地都泛着淡淡的金光。路边的田垄都围着半人高的蜜蜡栏,栏上爬满了“蜜藤”——藤蔓是金黄色的,叶子像蜜滴形状,每片叶子里都裹着一颗滚动的蜜珠,风一吹,蜜珠就顺着藤蔓滚落,滴在“蜜稻”的苗叶上,发出“嗒嗒”的轻响。
“去年收到你们寄来的‘霞彩稻’种子,我们种在了蜜香最浓的蜜溪边。”阿蜜指着不远处的一片稻田,那里的稻苗比普通“蜜稻”更高,苗叶是半透明的金黄色,穗尖却泛着金紫交织的光,“长得可精神了!就是稻穗总裹着蜜蜡,收割时得格外小心,生怕把蜜蜡碰掉了。”
林深闻言,从布包里掏出陶罐,里面装着云星的“云霞腐殖土”和“霞彩稻”的种子:“这是云星的土,掺了‘霞彩稻’的种子,
合心之暖·月星霜穗
月星的风是裹着霜气的。
当林深一行人顺着月光落地时,最先触到的是一层薄薄的银霜——像踩在凝结的月光上,微凉却不冰,抬脚时霜粒会顺着裤脚滚落,落在地上还会泛出细碎的银光。空气里满是清冽的霜香,混着“霜穗稻”特有的淡雅气息,深吸一口,连胸腔都像被月光洗过一样澄澈。
“来啦来啦!”田垄尽头的月桂树下,几个穿着素白布衣的人影正挥着手。领头的是个梳着高髻的女子,发间插着一支银霜做的发簪,手里提着个竹编的小篮,篮里装着泛着银光的稻穗。“我是月星的星农阿月,这是我阿爷月伯,还有我弟月芽。”
话音刚落,一个留着齐眉刘海的小男孩就从阿月身后钻出来,手里捧着个琉璃盏,盏里装着凝着霜花的“月露”:“这是‘霜月露’!我守了三夜才收集的,给雪绒兽喝,喝了毛会像月光一样亮!”他把琉璃盏递到绒绒面前,绒绒凑过去舔了一口,周身的绒毛瞬间覆上一层淡银光泽,跑动时像一团滚动的小月亮。
阿澈怀里的小花篮晃了晃,几片粉花瓣飘出来,落在银霜上。神奇的是,花瓣没有被霜冻伤,反而被霜气托着,慢慢透出淡蓝的光——花脉里的花星粉光与月星的银光交织,在地面映出一轮小小的“月虹”。“是花星的花瓣!”阿月惊喜地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花瓣,“信鸽带的画里画过,花星的花能留住霜光!”
跟着阿月往村子走时,月星的模样才真正铺开。这里的田垄都覆着一层薄霜,踩上去会发出“咯吱”的轻响,霜粒下的泥土带着湿润的凉意,每一寸都透着月光的温柔。路边的田埂旁种满了“月桂树”,树干是银白色的,叶子像月牙形状,每片叶子边缘都凝着细小的霜花,风一吹,霜花就落在“霜穗稻”的苗叶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去年收到你们寄来的‘蜜彩稻’种子,我们种在了月光最浓的月溪旁。”月伯指着不远处的一片稻田,那里的稻苗比普通“霜穗稻”更高,苗叶是半透明的银白色,穗尖却泛着金银交织的光,“长得可精神了!就是稻穗总裹着霜花,收割时得趁着月光,不然太阳一出来霜花化了,稻穗就会失去光泽。”
林深闻言,从布包里掏出陶罐,里面装着辰星的“蜜香腐殖土”和“蜜彩稻”的种子:“这是辰星的土,掺了‘蜜彩稻’的种子,还有归星的暖土,或许能让月星的稻田长出带蜜香的霜穗稻。”林夏则把竹盒里的蜜光虫和云霞虫放出来,虫儿们振翅时,翅膀上的金光与霞光落在霜花上,竟凝出了带着彩色纹路的霜粒:“这是辰星和云星的虫儿,月星的霜气足,它们能带着不同星球的光,给稻穗传粉。”
接下来的日子,月星的稻田就浸在月光与霜气的交织里。
林夏和阿月一起,在“霜穗稻”田垄旁搭了座“霜月虫房”。虫房的墙壁是用月星特有的“月纹竹”编的,竹缝间糊着一层薄霜纸,既能让月光透进来,又能挡住凛冽的霜风。她们还在虫房里铺了一层“月桂绒”——这种绒絮是淡银白色的,吸饱月光后会透出微光,像给虫儿们铺了张发光的床。没过几天,虫儿们就适应了月星的气候,振翅时翅膀上的光与月光交织,竟在虫房里凝出了小小的霜花。
阿澈则带着月芽,每天夜里去“月星潭”收集“霜月露”。潭水是月星最纯净的水源,水面常年浮着一层“月雾”,用琉璃盏舀水时,盏壁会瞬间凝出霜花,得趁着月光尽快带回稻田——月芽说,“霜月露”见不得日光,一晒就会蒸发。阿澈教月芽把“蜜彩稻”的种子埋在霜土下,再往每个坑穴里滴三滴“蜜晶露”:“这样种子能抵挡住月星的寒气,长出的稻穗会带着蜜香的甜和霜露的清。”月芽学得格外认真,每次滴露时都要举着琉璃盏,确保每滴露都落在种子正中央。
林深和月伯则忙着调配“月星土”。他们把归星的暖土、辰星的“蜜香腐殖土”、云星的“云霞腐殖土”、露星的“露水腐殖土”、花星的“花绒土”、霜星的“金霜土”和月星的“霜腐殖土”按比例混合,还在土里掺了些“霜穗稻”的稻壳——月伯说,这样能让新土既抗寒又透气,适合“蜜彩稻”生长。每埋完一行种子,林深就会在田垄边插一根“月纹竹”,竹梢系着花芽送的小花篮,篮子里装着花露蜜,风一吹,蜜香混着月桂香,飘得满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