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星禾永耀(第2页)

 当霞心穗被带走时,云星的雾霞梯田重新泛起粉紫的光,霞星絮飘在空中,像一场粉紫的雪。阿澈望着霞羽鸟围着霞彩稻飞舞的样子,突然明白,心穗不是最珍贵的稻穗,而是藏着最多“陪伴”的稻穗——陪伴稻苗长大,陪伴霞羽鸟筑巢,陪伴每一个有甜有暖的日子。

 禾伯带着林夏,回到了绿星的千叠田。曾经青绿的禾星芒,此刻变成了灰色的丝,梯田里的青禾稻蔫蔫地垂着,禾耳兽躲在田埂下,不肯出来。

 “禾心穗长在千叠田的最高层,那里有一株青禾稻,是长在地心泉边,吸收了最厚地气的。”禾伯扛着竹筐,沿着梯田的田埂慢慢爬,竹筐里的禾心土失去了跳动的气息,“可现在地心泉的水被瘴气染灰了,青禾稻也快枯萎了。”

 林夏蹲下身,轻轻抚摸田埂上的泥土,指尖泛起十二色的光——泥土里传来微弱的跳动,像是大地的脉搏。“禾伯,地心泉的脉没有断,只是被瘴气挡住了。”她掏出怀里的十二色稻穗碎片,碎片的光落在田埂上,泥土里的跳动越来越强,“我们得打通田埂的脉,让地心泉的水重新流出来。”

 禾伯点点头,拿出引禾石,埋在田埂下。林夏则用十二色稻穗碎片的光,顺着田埂的脉轻轻划——泥土里传来“滋滋”的轻响,一道绿色的光脉从田埂下亮起,一直延伸到最高层梯田的地心泉。

 地心泉的水渐渐褪去了灰色,重新泛出青绿的光,顺着光脉流进梯田,沾到泉水的青禾稻,慢慢挺直了腰杆,穗粒上的灰渐渐褪去。禾耳兽像是感受到了地气,纷纷从田埂下跑出来,蹄子踩在泥土上,留下小小的稻穗印,跟着光脉朝着最高层梯田跑去。

 “禾耳兽记得千叠田的厚,记得地心泉的脉。”禾伯笑着说,他的禾心土重新开始跳动,“当年我们种青禾稻时,禾耳兽帮我们踩实田埂,我们帮它们找地心泉的水——心意是扎根在土里的,你护着大地,大地就会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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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跟着禾耳兽爬到最高层梯田,地心泉边的那株青禾稻泛着浓郁的青绿光,稻穗上沾着地心泉的水珠——这就是绿星的禾心穗。禾伯摘下禾心穗,穗粒上的禾心珠落在手背上,沉得像绿星的大地。

 “这株稻穗,藏着绿星和大地的心意。”禾伯把禾心穗放进玉盒里,穗粒上的禾星芒泛着光,“我们记得大地的厚,大地记得我们的守护——心意从来不是飘在空中的,是扎在土里的,是你对稻田用心,稻田就会对你用心。”

 当禾心穗被带走时,绿星的千叠田重新泛起青绿的光,禾星芒垂在空中,像一场绿色的雨。林夏望着禾耳兽在田埂上奔跑的样子,突然明白,心穗不是最壮实的稻穗,而是藏着最多“扎根”的稻穗——扎根在土里,扎根在大地上,扎根在每一个用心守护的日子。

 当十二颗星球的心意——辰星的蜜心穗、云星的霞心穗、绿星的禾心穗、蓝星的水心穗、橙星的焰心穗、白星的雪心穗……十二颗心穗,都放进合心田中央的玉盘里时,十二色的光瞬间冲天而起,像一道彩虹落在星穹上。

 星禾图上那些蒙着灰的标记,渐渐亮起,灰雾被光驱散,稻田重新泛起生机。合心田中央那株最高的十二色稻穗,穗粒上的光越来越亮,渐渐化作一道虚影,虚影里,藏着一颗泛着十二色光的“星穹之心”——它像一颗小小的太阳,藏在稻穗的最深处,是所有心意与甜的源头。

 “星穹之心醒了!”林深举起玉盘,十二颗心穗的光都融进星穹之心里,心的光扩散开来,像一道暖流,顺着星禾图的光丝,流向每一颗星球,“枯星瘴的根源,是忘了心意——只要我们记得用心对待每一株稻穗,记得传递每一份暖,星穹之枯就永远不会再来。”

 星穹之心的光落在合心田的每一株稻穗上,稻穗泛着十二色的光,风一吹,甜香漫过合心星,漫过十二颗星球,漫过星穹的每一个角落。枯星瘴被光驱散,灰蒙蒙的天空重新亮起,雾隐星的雾稻梯田飘起了雾星絮,砾星的稻田重新长出了稻苗,每一颗星球的稻田,都恢复了生机。

 小星抱着星绒,站在合心田的田埂上,望着星穹之心的光,突然明白,这场旅程从来不是为了寻找强大的力量,而是为了寻找“心意”——是给稻苗浇水的心意,是陪稻穗说话的心意,是传递暖与甜的心意。

 阿澈握着绒绒的爪子,望着那些从十二颗星球赶来的旅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手里捧着自己星球的稻穗,像是在说,我们记得,我们都记得。

 林深和林夏坐在田埂上,手里捧着新煮的十二色米饭,米饭里泛着星穹之心的光,嚼一口,能尝出十二颗星球的心意,能尝出合心的暖。

 “旅程还会继续吗?”小星问。

 林深点点头,望向星穹深处那片新的光带——又有新的旅人,带着星禾稻的种子,踩着光带出发了,光带身后,跟着无数道小小的光,像星星一样亮。

 “会的。”林深轻声说,“因为心意不会结束,暖不会结束,星穹里的甜,也不会结束。”

 风掠过合心田,十二色的稻浪轻轻起伏,穗粒的光映着漫天的星子。星穹之心的光,像一盏永不熄灭的灯,照亮着星穹,也照亮着每一个带着心意出发的旅人。

 这场关于稻田与温暖的旅程,会永远继续下去——因为只要还有人记得心意,只要还有人愿意传递暖,星穹里的稻穗就会一直生长,合心的甜,就会永远存在。

 星禾永耀,心意永存,合心的暖,永不熄灭。

 光带划破星穹时,阿澈正低头摩挲着星禾图谱——图谱上百余颗星球的光丝如蛛网交织,唯独旋沙星的标记蒙着一层淡灰,像一颗被遗忘在沙海里的星。绒绒蜷在他膝头,光囊里的十二色稻穗泛着温润的光,偶尔飘出一缕金芒,落在图谱的灰点上,却又很快消散。

 “快到了。”阿澈指尖划过旋沙星的标记,话音刚落,光带突然剧烈震颤。一股裹挟着冰碴的气流从星穹深处涌来,像无形的巨手攥住了光带,淡蓝色的光轨瞬间黯淡了大半。绒绒猛地抬起头,耳朵竖得笔直,绒毛根根倒竖——那是“逆星流”,星穹里最凶险的星力乱流,传说能冻结光与热,连星尘都会被凝成死灰。

 “抓紧!”阿澈将绒绒护在怀里,另一只手死死按住星禾图谱。光带被逆星流卷得打转,透过翻飞的灰雾,他终于看清了旋沙星的模样:整颗星球像被裹在一层灰色的纱里,地表是起伏的沙丘,原本该泛着金芒的“旋沙稻”田垄,此刻只剩一片倒伏的枯秆,穗粒干瘪如尘,连风掠过都听不到半点声响。

 就在这时,一道沙黄色的光从旋沙星方向冲来——是一艘裹着沙晶的沙舟,舟首站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身上的粗布袍沾着星尘,手里握着一把泛着微光的沙晶铲。“快跟上!”老人的声音穿透逆星流的呼啸,沙舟周身的沙晶泛起暖光,竟在乱流中辟出一条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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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沙舟落在旋沙星的沙丘上时,阿澈才看清老人的模样——他掌心布满老茧,指缝里嵌着沙粒,正是旋沙星的村长沙伯。“是逆星流带来的‘寒星尘’。”沙伯蹲下身,拨开一株枯稻,根部的泥土里藏着细如发丝的灰线,“这东西能顺着稻根钻进穗里,冻住所有生机。我们用沙火烤,沙泉浇,连最老的旋沙稻都没能保住。”

 绒绒突然从阿澈怀里挣脱,耳朵上的光带与光囊里的十二色稻穗缠在一起,冲向不远处的稻田。它蹲在一株半枯的旋沙稻前,鼻尖轻轻蹭着干瘪的穗粒,光带的暖光像水流般漫过稻秆——奇迹般的,那些缠在稻根上的灰线开始融化,穗尖竟透出一丝极淡的金芒。

 “是心意的暖!”阿澈心头一震,立刻展开星禾图谱。他指尖按在旋沙星的标记上,将其与辰星、云星、绿星的光丝牢牢相连——辰星的蜜光如金流涌来,云星的霞光似紫雾缠绕,绿星的禾光像青藤蔓延,十二种暖光顺着光丝汇聚成一道彩虹,从图谱中涌出,裹住了整片旋沙星的稻田。

 沙伯眼睛一亮,立刻招呼村民们:“快!取沙火草的种子,挖共生池!”村民们扛着工具赶来,在稻田四周种下“沙火草”——这种草的叶片像裹着细沙,遇寒星尘便会释放暖光,叶片边缘泛着淡淡的红,像星星点点的火焰。阿澈则跟着沙伯在稻田中央挖坑,沙泉的水汩汩涌入,辰星的蜜晶、云星的霞雾珠、绿星的禾心土……那些从十二颗星球带来的礼物被一一投入池中,池水瞬间泛出十二色的光,像把星穹的暖都盛在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