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改命千秋有灵气

第391章 离开狼牙特战旅,封于修的独自杀戮之旅(第2页)

 “去南美受训的中国特战队员。就他一个人跑了。” 

 王亚东喉结滚动了一下,:“强手过招……还好,蝎子没死。” 

 “为什么盼着他活?” 

 “他死了,我这卧底还有什么用?他活着,我这条线才有价值。” 

 “说实话,我倒宁愿他死了——你就不用再在鬼门关前晃了。” 

 “别说了。”王亚东闭了闭眼,“路已经踩进去了,我已经无法回头了。蝎子回公司了?” 

 “没有。情报说他跟北极熊闹翻了。北极熊当时就决定把他当垃圾丢在南美,死活不管。” 

 王亚东发出一声冷笑,:“果然。这帮杂碎向来如此,没用的炮灰随手就扔。现在蝎子活着爬出来,北极熊该睡不着了。” 

 “你有主意?” 

 “这是个空子。”王亚东的声音压得更紧,“蝎子现在是孤家寡人,肯定缺帮手。他恨北极熊那帮混蛋入骨,必然想报复。我可以贴上去,帮他搞垮那个破公司——国际刑警不是一直想摸透这公司的网吗?蝎子是活字典,他手里肯定有东西。” 

 “蝎子会跟警方搭线?”温国强的声音里裹着疑虑。 

 “绝无可能。”王亚东说得斩钉截铁,“你们也不会跟他合作。他血债堆成山,自首也是死。这种人,死缓比枪毙还难熬,只会一条道走到黑。我的意思是,我贴近他,从他那儿掏内幕,帮你们端掉这窝毒瘤。蝎子想做的,跟你们要做的这次算是撞上了。” 

 “有把握?” 

 “找到他,就有把握。” 

 “你怎么找他?” 

 “我跟他有应急联络的法子,不用你操心。白鲨,这通结束后,下次我按约定时间打给你。” 

 “好。”听筒里的声音顿了顿,“活着回来。” 

 —— 

 —— 

 清晨,东南亚的山林浸在一片静谧里,薄雾尚未散尽,稻田里泛着湿润的绿意。 

 穿着京族服饰的阿红正弯腰劳作,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被日光晒成麦色的皮肤。 

 视线抬处,阿红猛地定住了——不远处的田埂尽头,蝎子就站在那里,青灰色的身影被晨光勾勒出模糊的轮廓,正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泥水在脚下咕嘟作响,阿红踩着田垄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没等站稳就一把抱住他,积压的思念混着突如其来的狂喜涌上来,让她哭得浑身发颤:“我真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你会来……” 

 蝎子的手臂先是僵硬地悬着,而后才慢慢环住她,声音哑得像蒙了层砂:“我没地方可去了。” 

 “好人……你来了就好……”阿红把脸埋在他胸前,泪水浸透了他的衣襟,“这次别再走了,我再也不跟你分开了……” 

 蝎子抱着她,下颌抵在她发顶,没说话,眼底却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仇恨,像深潭里的暗礁。 

 阿红牵着蝎子走到一座爬满藤蔓的竹楼前,竹片墙壁已斑驳不堪:“这是我家老宅,早没人住了。你不想见人,就在这儿先落脚吧。缺什么我去镇上买,尽管跟我说。” 

 “不用,我都带了。”蝎子看着她,目光复杂,“阿红,谢了。” 

 “跟我还说什么谢?”阿红推开门,蛛网应声飘落,灰尘呛得她咳了两声,“委屈你了,只能找到这儿……” 

 “挺好。”蝎子抬脚迈进去,环视着积灰的梁柱,嘴角扯出抹淡笑,“我在野林子里蜷过整宿,这儿对我这种老兵来说,就是豪宅了。” 

 “那……你见着家里人了吗?”阿红蹲下身拾掇地上的碎竹片。 

 蝎子摇头:“不能去,会连累他们。” 

 “我懂……” 

 “他们猜不到我会来找你,你是安全的。” 

 阿红放下手里的活,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掌心的温度烫得蝎子微微一震:“说什么傻话,我怕过什么?” 

 蝎子握住她的手,指尖粗糙得像砂纸:“那……就麻烦你了。” 

 “说的什么话!”阿红仰头看他,眼里的柔情能溺死人,“我是你的女人,忘了?” 

 她忽然扑进他怀里,声音带着哭腔:“我想你……” 

 蝎子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终于收紧手臂,将她牢牢拥在怀里。 

 夜深得像块墨玉,山林里只有虫鸣在草叶间流淌,繁星缀在天鹅绒似的天幕上,亮得能看清彼此睫毛上的光。 

 竹楼里已收拾出一角干净地,阿红偎在蝎子怀里,听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却毫无睡意:“在想什么?” 

 “我替他卖命,他却把我卖了。”蝎子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谁?” 

 “你不认识,我以前的老板。” 

 阿红没再问,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 

 “我不会放过他的。”蝎子的眼在暗处闪着凶光,像被激怒的狼。 

 “别去了,好不好?”阿红收紧手臂,几乎要嵌进他肉里,“活着多不容易,让他们忘了你不行吗?” 

 蝎子低低地笑,笑声里全是苦涩:“你不懂那恨意。” 

 “我懂!”阿红抬起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仇恨会蒙住眼睛的!你在血里火里滚了这么多年,还要再把命搭进去?就凭你一个人,怎么跟他斗?” 

 她伸手抚过他眉骨上的疤痕,“就算杀了他,那些弟兄能活过来吗?” 

 “他们跟着我出生入死十几年,不能白死!”蝎子的声音陡然拔高,眼里泛起红血丝。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阿红的声音轻下来,带着寺庙里听来的禅意,“师傅说,能解恨的从来不是报复,是你自己肯放下。” 

 蝎子沉默着,指节捏得发白。 

 “你现在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阿红吻着他的下巴,“藏起来,他们找不到你的。” 

 “或许你是对的……”蝎子的声音软了些,却依旧执拗,“但弟兄们不能白死。” 

 “先冷静几天,再做决定,行吗?” 

 “我来找你,本就是想避避风头。”蝎子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想清楚了,还是要回去。” 

 阿红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他手背上,滚烫的。 

 她死死抱着他,像要把这个人融进骨血里。 

 蝎子忽然坐起身,摸出手机按亮,屏幕的光映出他错愕的脸——一封未读邮件,内容是串毫无规律的数字暗语。 

 他盯着那些数字,瞳孔骤然收缩,呼吸都屏住了。 

 “怎么了?”阿红坐起来,看见他紧抿的嘴角。 

 “你睡吧,我出去一趟。”蝎子起身下床,背影在门框处拉得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