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灰夜柯辟邪

第679章 《彼岸之吻》(第2页)

 之后啊,水理儿在警局浴室洗手的时候,那镜面突然像水面一样泛起了涟漪。她一瞧,镜子里的自己穿着月白旗袍,发间还别着个鎏金蝴蝶簪。这画面跟三天前解剖台上听到的幻听叠一块儿了,当时她明明听见有人用吴侬软语哼着《天涯歌女》。

 到了深夜值班室,老法医拿着林月娘的尸检报告走过来,笑嘻嘻地说:“有意思哈,她胃里有大量没消化的海棠花瓣。”水理儿一听,赶紧翻开夹在档案里的老照片,就瞧见照相馆二楼窗边的海棠树下,摆着张雕花木椅。

 这事儿越来越奇怪,水理儿决定潜入霞飞照相馆旧址。大晚上的,月光透过破碎的玻璃天窗,洒在满地的海棠花瓣上,那场景别提多瘆人了。她刚踩到第三块松动的木地板,就听“哗啦”一声,整面墙的相框都转向了她。泛黄的照片里,穿旗袍的女人在不同季节的海棠树下笑着,每个画面里还藏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

 水理儿上了顶层暗室,在那儿找到了一本牛皮日记。她翻到1943年11月17日那页,上面写着:“阿淮又来讨要欠款,那枚翡翠胸针终究没能抵过他的枪。今夜我要在海棠开得最盛时……”水理儿的指尖刚抚过“最盛时”这三个字,突然就尝到了血腥味,原来指甲不知啥时候刺破了指腹。

 更邪门的是,水理儿在警局储物柜发现了那枚生锈的翡翠胸针,可监控显示她整晚都在值班。法医检测后说,胸针上的血迹和林月娘的dnA完全匹配,物证科还在她外套上检测出1940年代特有的硝烟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