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拴绳金土土
50. 第 50 章
穆林性子急，乱七八糟的跑进来，众人对于他的急躁已经见怪不怪，齐常青问道：“发生何事了？如此慌张。”
齐常青一开口，屋内众人齐齐朝穆林看去。
被人这么一看，穆林险些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他“啊”了半天，一拍脑袋说道：“我在旁边林子里逮了个铁甲军，你们要去看看吗？”
“？”
“你说你逮了个什么？”
穆林是个粗线条，听不出人话里的意思，骄傲的说道：“铁甲军啊，就拴在旁边树上呢，可大一个了，我可是废了好大功夫才把它抓住。”
裴锦一言难尽的看向穆林，赞赏道：“那你很厉害。”
尤殇看着裴锦嘴角一抽。
穆林还在热情的邀请：“你们真的不去吗？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呢。”
齐常青站起身，说：“去，想抓这东西可不容易，当然要去看看。”
听他们都要走，崔圣瘫坐在地上松了口气，终于能让他喘口气儿了，一口气儿没喘完，脖子猛地一紧。
裴昭揪着崔圣后脖领把他拎了起来，说出来的话让崔圣冒了一身冷汗：“崔神医一起啊，毕竟是你造出来的东西，当然是你最了解，可得凑近了好好看看。”
成年男子一般高的铁甲军被穆林用铁链子栓到大树上，铁甲军的盔甲没有破损，所以它在阳光下的反应并不强烈，只是铁链的束缚感让它不安，扭着身子试图挣脱。
穆林给众人展示他的战利品：“看，这就是小爷抓到的铁甲军，如何？”
齐常青捧场的鼓掌：“哇塞！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也太厉害了。”
穆林得意的摆手：“小意思，我在林子边缘挖了个大坑，往里扔了块肉，它闻着味就来了，掉进了陷阱里。”
铁甲军闻到人味，更加激烈的挣扎起来，树叶子被它带的簌簌掉。
崔圣被裴昭一把推到铁甲军面前，剧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崔圣被冲击的干呕了好几声。
“研究吧，你也算它半个爹。”裴昭说，“就你说的那个毒，在它身上研究吧，造不出解药我就让你给它当晚饭。”
崔圣肥硕的身子被吓得抖了三抖，眼珠子又一个劲儿的转，不知又在想什么鬼点子。
裴昭冷笑一声，说道：“别想和老子耍花招，不然我弄死你。”
崔圣似是妥协了，说道：“在这没工具，看不了，得带回去拿刀刨开。”
————
庄子地下有个密室，专门为造铁甲军建的，里边藏了不少与铁甲军有关的东西，齐常青第一天来收拾屋子时没发现，还是昨天晚上着急救人抄家伙时无意间撞开的暗门。
今天白天她和裴昭把密室翻了个遍，本来想着能不能翻出个方子，或者找到张记载铁甲军来源的本子，结果有用的东西几乎没有，有的只是药渣子和积灰的银针铁钳。
但是从房间布局不难看出，此处确实是制造铁甲军的地方。
裴昭一脚踹开密室暗门，遮挡的木板子倒地，掀起一阵灰土，呛得众人齐齐捂了鼻子。
门后是阴暗潮湿的长廊，由于廊道里没有烛火，整条长廊显得更加阴暗逼仄，令人望而生畏。
“咳咳，这么呛，这是哪啊？”穆林紧皱着眉头问道。
裴昭不语，直直朝前走。
齐常青好心解答：“这是我昨日发现的密室，看里边的样子，想来是先帝最先制造铁甲军的地方，把铁甲军关在此处最保险不过了。”
穆林惊奇：“原来如此，我就说裴昭怎么把据点约在此处，原来是为了这啊。”
“小心。”
穆林被人拉了一把，正前方贴脸掉落一块落石，正好砸在穆林脚边。
穆林拍着自己的胸口，拍着裴锦的肩膀说道：“多谢多谢，得亏你拉我一把，不然小爷这俊美无双的脸就要毁了，这得让多少大家闺秀伤心落泪啊。”
裴锦看了一眼落在肩膀上的手，一言不发的朝前走了。
裴昭把铁甲军关在密室的笼子里，火把照亮整个密室，屋内全貌渐渐显现。
沿着墙是一排单个的铁笼，铁笼子对面是一排排药柜，柜子里已经空了，屋子正中央摆着张桌子，桌子上其他东西没有，散落一层厚厚的灰，一摸一个印子，房间里边那头在房顶上垂落几根大腿粗的铁链子。
“我今日上午已然仔细翻找过，此地确实与铁甲军有关，而且这地方被人收拾的很干净，一看便是有计划有目的的撤离，并非事急匆忙搬离。”齐常青说。
裴锦问：“如何确定此处是制造铁甲军的地方？”
“因为裴彻。”齐常青说，“这庄子是给裴彻养病用的，类似于养蛊，裴彻便是铁甲军的母体，崔圣常年在此地为裴彻治病，这地下突然多出来的地方，不是造铁甲军还能做什么。”
穆林笑道：“猜什么猜，哪有那么麻烦。”
说着，他走到崔圣旁边，踹了踹崔圣肥胖的身躯，问道：“你来说说，这地之前干嘛用的？”
崔圣“哎哟哎哟”的叫了两声，捂着被踹疼的地方说道：“她说的没错，就是造铁甲军的地方，都猜出来了还让我说。”
“这不是向崔神医确认一番吗，确保万无一失啊。”穆林说。
裴昭关好铁甲军，来到齐常青身边，说：“这边交给你，我和尤殇去布防。”
“万事小心。”
齐常青看了一眼崔圣，提醒道：“裴彻脑子不清楚，小心看管。”
裴昭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齐常青的意思，点头应下。
“崔神医，开始吧。”齐常青递给崔圣药箱，笑眯眯的说道。
————
有了裴彻的血，一连半月铁甲军都未攻击庄子，众人难得没有伤亡，尤殇的伤也好了大半，紧绷的神经总算是能松上几分。
庄子里住了几十口人，一天三顿不能少，幸运的是这是皇家庄子，庄子有存粮，不幸的是，存粮快吃完了。
齐常青今日清点余粮后，计算着这些粮食还能撑几日，精打细算下来，顶多五日，再多就是分粒不剩了。
“得出门找粮，最迟明日就得去。”齐常青说。
穆林愁眉苦脸道：“现在世道大乱，哪还能有存粮啊？”
铁甲军比蝗虫还可怕，蝗虫吃粮食，铁甲军可是吃人，谁还敢出来乱溜达，都在家躲得严严实实，靠积攒的粮食撑着，分给别人就意味着自己得少吃。
这场灾难不知何时能结束，能省点是点，怎还会赠与他人。
齐常青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找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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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要肯定是不现实，要想拿到粮食，只有一条路，那便是从国库里拿。
“你疯了！这怎么能行？！国库里的粮食一斤一两都是算好了的，怎能随意拿取？！”穆林说。
齐常青反问：“不吃就得饿死，你想饿死啊。”
穆林说：“再想想别的办法啊，去我家，我家还有存粮。”
齐常青无奈道：“你家在燕京城内，好不容易把城里的铁甲军赶出来，你再一开门，全都白干了。”
穆林沉默了。
裴昭意味深长的看了齐常青一眼，说道：“去国库拿吧。”
齐常青受了裴昭一眼，心狠狠一跳，国库位置是国家机密，除了皇帝不应有其他人知晓，她这一说，摆明了告诉裴昭“我知道国库的位置”，放在平时就是找死。
裴锦听出里面的门道，眼神在裴昭和齐常青身上流转，不打算趟这趟混水，闭口不言。
穆林见裴昭同意了，主动请缨：“我去吧，整天呆在庄子里，身上都要长毛了。”
裴锦拉住蠢蠢欲动的穆林，说道：“你去什么去，让他俩去。”
“为何？”
“哪那么多为什么，说不去就是不去。”
裴锦拖着穆林离开，穆林嘴里还嘟嘟囔囔说裴锦不仗义，不懂得替兄弟分忧，气得裴锦拽着穆林就往前走。
二人的声音走远，只剩齐常青和裴昭。
“你是如何得知国库位置的？”裴昭问。
齐常青如实说道：“出事前我可是吏部大官，想晋升的官员都想来和我打好关系，朝廷官员拉近关系最好的方式就是喝酒，酒过三巡什么话都能往外说，那日户部的人喝多了说漏了嘴，我便知道了。”
齐常青边说边端详裴昭的神色，在心里估摸他信了几分。
“别打量了，你说什么我都信，就算你说是天上神仙托梦告诉你的我都信。”裴昭说。
齐常青被他的话惊到，面上险些挂不住，她说：“那你还问我做什么？”
“好奇。”裴昭耸肩，“好奇你会不会编谎话来骗我。”
“那你觉得我说的是谎话吗？”
“不是。”
齐常青笑了笑，说道：“那你猜对了，我说的是实话，当时在场的还有裴锦，他应当也知晓。”
“什么时候？”
“啊？”齐常青被他问的一愣。
“什么时候去一起喝酒了？你和裴锦。”裴昭认真问道。
“两年前了吧，时间挺久了，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齐常青问。
裴昭绷着脸说：“没有，就是问问。”
齐常青听他说没事，心情松懈下来。
“你和裴锦关系很是不错。”
齐常青又是一愣，怎么就说到这了，她说：“毕竟是从小到大的情谊，虽在官场浸淫已久，终归同旁人有所不同。”
裴昭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齐常青不知是哪句惹到了他，想不通他在气什么，疑惑问道：“你在生气吗？”
裴昭咬着牙说道：“没有，你哪里看出我生气了。”
齐常青看着他阴沉沉的脸，笑着说道：“没有就好，看你脸色很差，我还以为你在生气。”
裴昭转身走了，留齐常青一个人在原地偷笑。
齐常青一开口，屋内众人齐齐朝穆林看去。
被人这么一看，穆林险些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他“啊”了半天，一拍脑袋说道：“我在旁边林子里逮了个铁甲军，你们要去看看吗？”
“？”
“你说你逮了个什么？”
穆林是个粗线条，听不出人话里的意思，骄傲的说道：“铁甲军啊，就拴在旁边树上呢，可大一个了，我可是废了好大功夫才把它抓住。”
裴锦一言难尽的看向穆林，赞赏道：“那你很厉害。”
尤殇看着裴锦嘴角一抽。
穆林还在热情的邀请：“你们真的不去吗？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呢。”
齐常青站起身，说：“去，想抓这东西可不容易，当然要去看看。”
听他们都要走，崔圣瘫坐在地上松了口气，终于能让他喘口气儿了，一口气儿没喘完，脖子猛地一紧。
裴昭揪着崔圣后脖领把他拎了起来，说出来的话让崔圣冒了一身冷汗：“崔神医一起啊，毕竟是你造出来的东西，当然是你最了解，可得凑近了好好看看。”
成年男子一般高的铁甲军被穆林用铁链子栓到大树上，铁甲军的盔甲没有破损，所以它在阳光下的反应并不强烈，只是铁链的束缚感让它不安，扭着身子试图挣脱。
穆林给众人展示他的战利品：“看，这就是小爷抓到的铁甲军，如何？”
齐常青捧场的鼓掌：“哇塞！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也太厉害了。”
穆林得意的摆手：“小意思，我在林子边缘挖了个大坑，往里扔了块肉，它闻着味就来了，掉进了陷阱里。”
铁甲军闻到人味，更加激烈的挣扎起来，树叶子被它带的簌簌掉。
崔圣被裴昭一把推到铁甲军面前，剧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崔圣被冲击的干呕了好几声。
“研究吧，你也算它半个爹。”裴昭说，“就你说的那个毒，在它身上研究吧，造不出解药我就让你给它当晚饭。”
崔圣肥硕的身子被吓得抖了三抖，眼珠子又一个劲儿的转，不知又在想什么鬼点子。
裴昭冷笑一声，说道：“别想和老子耍花招，不然我弄死你。”
崔圣似是妥协了，说道：“在这没工具，看不了，得带回去拿刀刨开。”
————
庄子地下有个密室，专门为造铁甲军建的，里边藏了不少与铁甲军有关的东西，齐常青第一天来收拾屋子时没发现，还是昨天晚上着急救人抄家伙时无意间撞开的暗门。
今天白天她和裴昭把密室翻了个遍，本来想着能不能翻出个方子，或者找到张记载铁甲军来源的本子，结果有用的东西几乎没有，有的只是药渣子和积灰的银针铁钳。
但是从房间布局不难看出，此处确实是制造铁甲军的地方。
裴昭一脚踹开密室暗门，遮挡的木板子倒地，掀起一阵灰土，呛得众人齐齐捂了鼻子。
门后是阴暗潮湿的长廊，由于廊道里没有烛火，整条长廊显得更加阴暗逼仄，令人望而生畏。
“咳咳，这么呛，这是哪啊？”穆林紧皱着眉头问道。
裴昭不语，直直朝前走。
齐常青好心解答：“这是我昨日发现的密室，看里边的样子，想来是先帝最先制造铁甲军的地方，把铁甲军关在此处最保险不过了。”
穆林惊奇：“原来如此，我就说裴昭怎么把据点约在此处，原来是为了这啊。”
“小心。”
穆林被人拉了一把，正前方贴脸掉落一块落石，正好砸在穆林脚边。
穆林拍着自己的胸口，拍着裴锦的肩膀说道：“多谢多谢，得亏你拉我一把，不然小爷这俊美无双的脸就要毁了，这得让多少大家闺秀伤心落泪啊。”
裴锦看了一眼落在肩膀上的手，一言不发的朝前走了。
裴昭把铁甲军关在密室的笼子里，火把照亮整个密室，屋内全貌渐渐显现。
沿着墙是一排单个的铁笼，铁笼子对面是一排排药柜，柜子里已经空了，屋子正中央摆着张桌子，桌子上其他东西没有，散落一层厚厚的灰，一摸一个印子，房间里边那头在房顶上垂落几根大腿粗的铁链子。
“我今日上午已然仔细翻找过，此地确实与铁甲军有关，而且这地方被人收拾的很干净，一看便是有计划有目的的撤离，并非事急匆忙搬离。”齐常青说。
裴锦问：“如何确定此处是制造铁甲军的地方？”
“因为裴彻。”齐常青说，“这庄子是给裴彻养病用的，类似于养蛊，裴彻便是铁甲军的母体，崔圣常年在此地为裴彻治病，这地下突然多出来的地方，不是造铁甲军还能做什么。”
穆林笑道：“猜什么猜，哪有那么麻烦。”
说着，他走到崔圣旁边，踹了踹崔圣肥胖的身躯，问道：“你来说说，这地之前干嘛用的？”
崔圣“哎哟哎哟”的叫了两声，捂着被踹疼的地方说道：“她说的没错，就是造铁甲军的地方，都猜出来了还让我说。”
“这不是向崔神医确认一番吗，确保万无一失啊。”穆林说。
裴昭关好铁甲军，来到齐常青身边，说：“这边交给你，我和尤殇去布防。”
“万事小心。”
齐常青看了一眼崔圣，提醒道：“裴彻脑子不清楚，小心看管。”
裴昭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齐常青的意思，点头应下。
“崔神医，开始吧。”齐常青递给崔圣药箱，笑眯眯的说道。
————
有了裴彻的血，一连半月铁甲军都未攻击庄子，众人难得没有伤亡，尤殇的伤也好了大半，紧绷的神经总算是能松上几分。
庄子里住了几十口人，一天三顿不能少，幸运的是这是皇家庄子，庄子有存粮，不幸的是，存粮快吃完了。
齐常青今日清点余粮后，计算着这些粮食还能撑几日，精打细算下来，顶多五日，再多就是分粒不剩了。
“得出门找粮，最迟明日就得去。”齐常青说。
穆林愁眉苦脸道：“现在世道大乱，哪还能有存粮啊？”
铁甲军比蝗虫还可怕，蝗虫吃粮食，铁甲军可是吃人，谁还敢出来乱溜达，都在家躲得严严实实，靠积攒的粮食撑着，分给别人就意味着自己得少吃。
这场灾难不知何时能结束，能省点是点，怎还会赠与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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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这怎么能行？！国库里的粮食一斤一两都是算好了的，怎能随意拿取？！”穆林说。
齐常青反问：“不吃就得饿死，你想饿死啊。”
穆林说：“再想想别的办法啊，去我家，我家还有存粮。”
齐常青无奈道：“你家在燕京城内，好不容易把城里的铁甲军赶出来，你再一开门，全都白干了。”
穆林沉默了。
裴昭意味深长的看了齐常青一眼，说道：“去国库拿吧。”
齐常青受了裴昭一眼，心狠狠一跳，国库位置是国家机密，除了皇帝不应有其他人知晓，她这一说，摆明了告诉裴昭“我知道国库的位置”，放在平时就是找死。
裴锦听出里面的门道，眼神在裴昭和齐常青身上流转，不打算趟这趟混水，闭口不言。
穆林见裴昭同意了，主动请缨：“我去吧，整天呆在庄子里，身上都要长毛了。”
裴锦拉住蠢蠢欲动的穆林，说道：“你去什么去，让他俩去。”
“为何？”
“哪那么多为什么，说不去就是不去。”
裴锦拖着穆林离开，穆林嘴里还嘟嘟囔囔说裴锦不仗义，不懂得替兄弟分忧，气得裴锦拽着穆林就往前走。
二人的声音走远，只剩齐常青和裴昭。
“你是如何得知国库位置的？”裴昭问。
齐常青如实说道：“出事前我可是吏部大官，想晋升的官员都想来和我打好关系，朝廷官员拉近关系最好的方式就是喝酒，酒过三巡什么话都能往外说，那日户部的人喝多了说漏了嘴，我便知道了。”
齐常青边说边端详裴昭的神色，在心里估摸他信了几分。
“别打量了，你说什么我都信，就算你说是天上神仙托梦告诉你的我都信。”裴昭说。
齐常青被他的话惊到，面上险些挂不住，她说：“那你还问我做什么？”
“好奇。”裴昭耸肩，“好奇你会不会编谎话来骗我。”
“那你觉得我说的是谎话吗？”
“不是。”
齐常青笑了笑，说道：“那你猜对了，我说的是实话，当时在场的还有裴锦，他应当也知晓。”
“什么时候？”
“啊？”齐常青被他问的一愣。
“什么时候去一起喝酒了？你和裴锦。”裴昭认真问道。
“两年前了吧，时间挺久了，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齐常青问。
裴昭绷着脸说：“没有，就是问问。”
齐常青听他说没事，心情松懈下来。
“你和裴锦关系很是不错。”
齐常青又是一愣，怎么就说到这了，她说：“毕竟是从小到大的情谊，虽在官场浸淫已久，终归同旁人有所不同。”
裴昭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齐常青不知是哪句惹到了他，想不通他在气什么，疑惑问道：“你在生气吗？”
裴昭咬着牙说道：“没有，你哪里看出我生气了。”
齐常青看着他阴沉沉的脸，笑着说道：“没有就好，看你脸色很差，我还以为你在生气。”
裴昭转身走了，留齐常青一个人在原地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