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星骸

 星海在脚下沸腾。 

 江辰踩着青铜巨轮的残骸，望向前方漂浮的星骸。那些破碎的世界泡影中，隐约可见熟悉的面孔——楚清歌在某个泡影里捣药，离朱在另一个泡影中浴血，所有时空的苏璃月都在对他微笑。 

 "这是观测者的玩具屋。" 

 谢无咎的机械身躯从星骸中渗出，齿轮右眼己换成楚清歌的青铜碎片。他挥手招来万千星轨，每道轨迹上都串着气运之子的魂魄。 

 江辰的噬魂刃突然震颤，刃身映出苏璃月被锁链贯穿的画面。那些锁链另一端，竟连接着自己额间的堕仙纹。 

 "你每杀一个气运之子..."谢无咎的声线夹杂着机械杂音，"就会帮我们加固一道世界枷锁。" 

 星骸突然聚合成镜面，映出江辰从未见过的真相： 

 三千小世界如同培养皿，每个皿中都有噬运者在重复杀戮。他们的罪纹最终都汇入星海中央——那里沉睡着堪比星球的青铜巨像。 

 "这才是真正的天道。"谢无咎的机械手指插入自己胸腔，扯出跳动的青铜核心，"我们不过是祂的..." 

 "清道夫。"江辰斩断他的手臂，核心坠入星海时掀起时空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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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骸碎片A-37** 

 离朱的断尾插在焦土上，燃烧成血色路标。她拖着只剩三尾的身躯爬向祭坛，怀中揣着楚清歌消散前凝成的药晶。 

 "你若骗我..."她咳出金血抹在祭坛纹路上，"我便烧尽这最后一缕魂魄。" 

 药晶突然浮空，映出江辰苦战的身影。离朱的竖瞳突然炸裂，她看到最深的秘密——所有世界的离朱，都在此刻做着相同的动作。 

 九万六千个祭坛同时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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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骸碎片g-92** 

 苏璃月站在青铜巨像的睫毛上，发间银铃己化作锁链。她抚摸着巨像瞳孔里自己的倒影，那里沉睡着九世轮回的记忆。 

 "值得么？"机械版的谢无咎从阴影走出，"当年你自愿成为刻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