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星骸(第3页)

 "他们称我为错误代码。"苏璃月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因为我总在宿主觉醒时...咳..." 

 她的影像突然扭曲，露出内部运转的青铜齿轮。江辰的噬魂刃刺入齿轮间隙，撬动的瞬间听到机械哀鸣。 

 星海开始坍缩。 

 --- 

 **最终时刻** 

 青铜巨像的瞳孔睁开，江辰在强光中看到真理： 

 无数青铜轮盘啮合成宇宙，每个齿轮都是噬运者的尸骸。巨像指尖捏着的微型轮盘上，刻着他们所有人的名字。 

 "这就是答案。"谢无咎的残影最后一次浮现，"我们反抗的，不过是流水线上的..." 

 江辰的剑锋贯穿巨像瞳孔，楚清歌的药

雾腐蚀着齿轮，离朱的狐火点燃数据洪流。苏璃月的声音响彻星海： 

 "错误代码009，执行最终指令——" 

 所有世界的噬运者同时抬头，他们的罪纹脱离身体，在虚空交织成网。江辰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清明，额间堕仙纹化作星光消散。 

 当青铜巨像崩解时，他接住了坠落的苏璃月。怀中的女子正在消散，唇角却带着释然的笑： 

 "这次...终于不是轮回..." 

 --- 

 **新生** 

 江辰站在废墟上，掌心躺着三件信物： 

 半枚带血的银铃，一片焦黑的狐尾，以及正在发芽的药晶。星骸深处传来新生世界的啼哭，那里没有系统，没有天命之子。 

 只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哼唱： 

 "月照青丘狐尾白..." 

 "血染药庐素衣改..." 

 他踏着星光走向歌声来处，背后的星海正在重组。噬魂刃插在废墟最高处，刃身倒映着万千新生的世界泡影。 

 某个泡影里，少年林阳正在山间采药；另一个泡影中，女帝李昭阳抱着白狐批阅奏章。 

 楚清歌的药庐升起炊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