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越女阿青(第2页)
但愕然之后,便是更为热烈的探讨与回味。
资深读者们迅速捕捉到了这篇小说独特的文学价值:其语言凝练如诗,留白处尽是余韵,用一种仿佛未经雕琢的语言,向读者讲述了一个美妙的爱情故事,一个天真少女的心思。
它与后期那些结构恢弘的长篇巨制截然不同,仿佛一柄未经剑鞘包裹的利刃,锋芒逼人,又带着原始的纯粹。
《侠客传奇》出版社原本只是指望着用这一篇短篇小说缓解读者们迫切的心情,就连周硕自己,拿出这篇短篇也只是将它当作《蜀山》之前的一杯清茶,意在为读者们涤荡口舌,以迎接《蜀山》的饕餮盛宴。
却没想到“越女”阿青的惊鸿一剑,引发的热议浪潮居然比《倚天》这样的长篇还要激烈。
读者们一边争论着阿青到底算不算修仙,一边又忍不住反复品味那短短万余字中蕴藏的惊人魅力。
慢慢地,读者们的讨论,从战力转向了阿青的少女心思,转向了西施和范蠡的爱情。
阿青的纯粹与失落引发了最多共鸣:
“阿青的爱慕,是不染尘埃的赤子之心。她欲伤西施,不是因为恨意,而是一种像孩童般笨拙的委屈,仿佛自己最珍爱的宝物,被从未知晓的人轻轻拿走。”
“她那一道最终收住的剑气,比任何惊天动地的告白都更令人心碎。这是独属于少女的,最骄傲的放手。”
范蠡则成了争议的焦点,一派读者斥其“温柔却残忍”:“他并不能算是坏人,却始终站在‘家国大义’的岸上,俯视着阿青的情感波澜,并将其自然而然地纳入复兴的棋局。”
另一派则深感理解:“范蠡何错之有?他心中装着国仇与对西施的承诺,注定无法回应那份突如其来的,清澈如溪流的注视。他只是看见了美,却无法驻足拥有。”
西施的存在,则被解读出新的悲剧层次:“她本是绝世独立的符号,却在这段关系里成了无声的‘因果’。她甚至从未知晓阿青的存在,却承受了那记心口隐痛。这仿佛一种隐喻:美的本身,有时便会无意间造成伤害。”
更有读者一语道破核心:“这故事中没有恶人,只有错位的时空与无法同步的心跳。阿青是‘现在时’的心动,范蠡是‘过去完成时’的誓言,而西施,则是永远定格在历史中的那个‘美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