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1990特别清纯的一三三

第23章

 因为闷油瓶忽然闪现的一个记忆片段,我们来到了西藏的木惹山。似乎冥冥中自有安排,在进入山体裂隙中经历了九死一生之后,闷油瓶告诉我,他想起了一些事情。

 那之后我们跟着他,无惊无险地出了那个诡异的地方。

 我不知道闷油瓶想起了什么,只知道这让他变得比以前更加沈默寡言,我看他的样子就明白他没打算告诉我任何事情,也清楚只要他打定主意,不管什么人都不可能从他嘴里套出话来,但是知道归知道,我心里还是一直憋了一股气发泄不出来,一看到他又恢覆成以前那个死人样就想几拳揍过去,但是他那浑身的伤口和还没有消肿的脸又让我放弃了这个念头,况且潘子和胖子都还在旁边,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这个鬼地方,我也不想在这当口再出什么岔子,就算他想起什么,只能先出去才能再做打算。

 出了缝隙之后我发现我们已经到了木惹山北面相对的山上,下山的过程也不想再提,总之几乎是耗尽了体力,好不容易到了路边,实在没有力气再走下去了,只好停在了原地拦车,我们身上的伤都不轻,德吉又昏迷不醒,必须马上去医院。

 但我们这几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着实吓人,没有一辆车肯载我们,最后还是一个路过的驴友停了下来,好心把我们送到了拉萨市人民医院。

 这期间闷油瓶一直都没有什么表情,也不说话,就连进手术室让护士收拾他身上的伤口时也没有任何反应。

 当我看到闷油瓶背上的伤口被拉开,然后护士用软毛刷像刷猪肉一样的冲洗他的伤口时,我真是看着都觉得痛,几乎想大骂那个护士,但他却眉头都没皱一下。

 由于我们这五个重伤病号一起出现,急诊外科一下有点人手不足,所以我们缝针也得挨个来。当医生让闷油瓶躺到手术床上的时候,他终于给了点反应,示意先帮我处理。

 我实在不想再回忆自己被像猪一样被刷洗,以及伤口那里的皮肉被剪掉时的感觉,麻药就像没有效果一样,人都痛得快抽了。

 所幸搞完之后医生告诉我个好消息,就是我的左肩虽然被刀从前往后插了个通透,但基本避开了肌腱和神经,好了之后不会影响到我左手的运动。

 最难受的时候在后半夜,我被活活痛醒,全身上下真是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看来是不可能继续睡下去,我抓起床头的烟盒和打火机,趿拉着鞋子走到了病房的阳台上。

 闷油瓶的病床挨着我的左手,我经过的时候特地看了一眼,床上完全没动静,看来他睡得很熟。

 这里的风很凉,也很清新,我晃晃头,顿时清醒了很多。其实让我睡不着的原因不仅仅是疼痛,还有内心的焦虑。我承认我很在意闷油瓶想起了什么,虽然他不说,我却隐约觉得那和我有关,我清楚他一直都是独自一个人在找寻以前的记忆,我本来以为我只是待在他身边帮他罢了,但这次在斗里,很多时候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画面却让我意识到没有那么简单,我对那里根本就是有印象。

 而且更让我在意的是,为什么那几次我会觉得看着闷油瓶的感觉那么熟悉,就好像我们之前就认识,难道我和他以前一起去过那里?但是怎么可能,我很清楚地记得我二十多年来的生活,我可不是闷油瓶!

 那到底是为什么……我越想头越疼,狠狠吸了一口烟又吐出来,才觉得胸口堵着的东西轻了一点。

 抽了两根烟,心中的焦躁却没有减轻分毫,我打开烟盒,正准备拿出第三根烟的时候,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把我按住了。

 我被吓得手一抖,烟盒差点从手里掉出去。就算没有回头我也知道是谁,那修长的手指我也已经不是第一次接触,而且只有他的脚步才会如此悄无声息。

 我没有挣开他的手,他也就这样闷不吭声地站在我身后,不动也不说话。

 我沈默了一下,说,我吵到你了?

 闷油瓶没有说话,我感觉到脖子后面有柔软的东西扫过,有点痒,我知道那是他的头发。一时间我不由得笑了,哪有人会在别人背后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