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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林里的霜气沾湿了衣摆,叶惊澜一行人踩着松针往南走,直到天边彻底亮透,才看到清风镇的青灰色屋顶。镇口的老槐树下挂着块褪色的木牌,“清风镇”三个字被岁月磨得模糊,却透着几分寻常小镇的安宁——只是这份安宁,在他们踏入镇口的那一刻,就多了几分诡异。
“不对劲。”沈清辞突然停下脚步,银鞭悄悄缠上手腕,“这个时辰,镇口本该有卖早点的摊子,现在却连个人影都没有。”
林晚也皱起眉,从怀中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我上次来的时候,镇口的王阿婆每天都会在这里卖豆浆,今天怎么没见人?”
铁手张往前走了两步,俯身捡起地上半块掉落的烧饼,烧饼还带着余温:“刚掉没多久,人应该没走远,可能是被什么事惊到了。”
叶惊澜握紧断剑,示意众人贴着墙根走。镇子里的石板路干干净净,两侧的店铺都关着门,只有一家药铺的门虚掩着,里面传出细微的声响。苏云庭是药师,对药味最敏感,他凑到门边闻了闻,脸色骤变:“是‘牵机散’的味道!这种毒无色无味,却能让人浑身僵硬,像被绳子捆住一样,毒蝎门常用这种毒控制人。”
叶惊澜推开门,药铺里的景象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掌柜和伙计被绑在柜台后,嘴里塞着布条,眼睛里满是恐惧。林晚快步上前,解开他们的绳索,刚取下布条,掌柜就颤抖着说:“是……是毒蝎门的人!半个时辰前过来的,说要找带断剑的人,还把镇民都赶到镇西的戏台子上了,说要是找不到人,就……就给镇民喂毒!”
“我们去戏台子。”叶惊澜的声音冷了几分。他知道,李默是想用镇民当诱饵,逼他们现身——若是置之不理,无辜百姓就要遭殃;若是现身,又会落入毒蝎门的圈套。
五人往镇西走,越靠近戏台子,就越能听到嘈杂的人声。戏台子周围站满了黑衣弟子,手里拿着毒弩,镇民们被围在中间,缩着身子不敢说话。戏台子上,一个穿着紫袍的男人正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玉佩——正是毒蝎门的副堂主,赵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