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哨兵的诡计多端

 一个德国人来到陌生的国家寻找自己的向导,因为向导的不熟练而产生了分离焦虑还要自己吃药,现在药物失控却还要关在这里独自忍耐……

 想到凯撒第一次见面还送了你一个翻译耳机——你本来也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或者特别有耐心的人,只不过你越想越觉得他确实有点可怜了。

 看凯撒这副被分离焦虑折磨到自虐的可怜样子,你下意识回忆了一遍发生的事,同情和内疚拉满。

 绘心嘱咐的话已经被你完全抛到脑后了。

 把干毛巾递给凯撒让他自己擦擦,你又仔细清理了他双手的伤口,贴上创可贴或者包好纱布。

 “好了,把湿衣服换了吧,不然会感冒的。”

 你也拿出干净衣服,准备进浴室把刚刚扶他时沾湿的衣服换掉,却被凯撒拉住了手。

 “去哪?”

 “……我去浴室换衣服。”

 “别离开我的视线。”

 凯撒语气仍透着几分虚弱,话语倒是强势起来。

 此刻你的血压上升了些许,反复洗脑自己对方是病患后又强行冷静下来:“一分钟,好吗?”

 “这个房间是封闭的,我跑不掉。”

 他没说话,或许意识到再坚持下去会惹你不快,于是慢慢松开了你的手腕,默许了你的要求。

 你超快速的换下了湿衣服,生怕他下一秒就闯进浴室把缓解分离焦虑变成治安事件。

 等到你出去,凯撒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地面上。他背靠墙壁,低着头看不清神色;漂亮的渐变色头发湿漉漉的,干毛巾挂在脖子上,没有被使用。

 平日里看起来有几分危险的青年,此刻显得安静又脆弱。

 “你很累吗?要不要去床上睡觉?”

 你蹲下身来关切地问他,没有意识到这个说法似乎有点怪异。

 “…………”

 凯撒没说话。你凑过去仔细看,发现他已然闭上了眼睛,呼吸均匀。

 ……睡着了?

 你沉默,然后认命地给他擦头发。柔软的毛巾摩挲着发丝,你尽量放轻了动作以防吵醒他。擦得半干后你便收工——他的头发并不很长,差不多也够自然风干了。

 接着你又去收拾衣服。将自己和他的湿衣服放进脏衣篓,你哼哧哼哧搬到房间门口,然后联系工作人员稍后来拿走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