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断情第一天,众臣后悔急红眼七月吃大橘
第三百六十五章 念禾(第3页)
那不是紫雾中的冰裂,是无数暖粟米在根系交缠时的轻响,是他在她耳边说“你属于我”时的心跳,更是女儿在暖泉祝福里,第一次呼吸时,与土地相认的温柔和弦。
风卷起田埂上的粟米碎屑,与婴儿的啼哭声交融成金色的漩涡。
小稷们的民谣顺着光流飘来,唱着“脐血连,暖根生,护粮女,踏新程”。
陆澈抱着孩子走到暖泉边,看泉底的幼苗终于长成双生粟米穗,穗尖的露珠坠落在婴儿掌心,漾开的暖光里,映着他与她交握的手,和一个在粟米香里降生的,关于守护与爱的,永不冷却的新生。
婴儿掌心的暖纹轻轻发亮,与泉底粟米穗的纹路同步起伏,恰似她母亲腕间的暖疤,与父亲眉心的印记,在岁月里永恒共振的模样。
暖泉的稠光漫过陶盆时,陆澈正用狼齿刀穗搅拌粟米糊糊。
女儿“念禾”坐在摇篮里,掌心的暖纹随着刀穗的晃动明灭,脚踝上的银脚镯磕在栏边,发出清越的声响。
那镯子是小稷们用熔了一半的狼齿刀打的,歪扭的双生纹里还嵌着北疆战役的血痕。
“老巫医说要加三滴暖泉水,”温南枝替女儿理好粟米叶编的小披帛,指尖划过她腕间浅淡的暖疤,“你瞧这糊糊搅的,比去年煎的药还稠。”
陆澈的甲胄在晨光中轻响,粟米糊溅在他发间,混着未干的晨露。
念禾出生那日泉底幼苗长成的双生粟米穗,如今就插在草屋梁上,每次风吹过,穗子都会摇出与他眉心印记同频的微光,吓得小稷们不敢再偷摸狼齿刀。
“小稷们在泉边种了‘念禾粟’,”他把木勺递到女儿嘴边,看她攥着勺柄的暖纹轻轻发亮,“说这粟米根系交缠,跟她掌心的纹一个模样。”
风卷起粟米田的金浪,远处传来孩童们的歌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