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铛覆叮铛考拉裁裁缝

22丶你点的不是事后烟吧?(第2页)

 你?皓淮?敢埋怨谁,你爹我樊叮铛吗?

 要不是我陪你去酒吧,急中生智在酒吧卫生间捡到了一盒吃完的hiv抑制药物和你演戏,你早就被老女人吃干抹净了好吧?

 而且好倒霉啊,还帮你拦了一杯比毛子还能激烈的长岛冰茶,这要是酒精中毒进了医院,八千的出场费不就是杯水车薪了吗?

 你小子,现在就应该把我当武则天一样供起来。

 “皓淮,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叮铛伸出手狠狠戳了戳皓淮的肩膀,“加上我的精神损失费,一万六,赶紧打我卡里。”

 皓淮面无表情地点了几下手机,随后做了个ok的手势。

 叮铛看着支付宝的到账提醒,又擡起头看看皓淮,瞳孔里的对方一下子开了t浓重的美化滤镜。

 “皓哥,我昨天如果麻烦到你了,你千万大人不记小人过哈。”叮铛三下两下提上靴子,生怕皓淮把钱原路召回一样,“酒吧那个什么药片只有个盒子,是我在洗手间捡到的,你不要有什么顾虑。”

 说罢她就去拿挂在门后的羽绒服,准备卷款逃之夭夭。

 结果腹腔里不合时宜地发出巨大抗议声。

 她眨眨眼睛,觉得也算是可以应付,转过头想对着皓淮编个堂而皇之的理由。皓淮装作没听见,瞟了一眼矮柜上的电子钟:“想吃煎饼果子和老豆腐吗?”

 在北方碳生碳长的叮铛立刻引起共鸣,脱口而出:“正宗吗?”

 叮铛很少接触过s市的清晨,她和大多数年轻白领一样,擦着打卡尾巴起来,路边的小摊早就在被城管发现之前一哄而散,只有漂亮而标准的便利店。

 都是和小时候所生活的小城市截然不同的记忆。

 窄路,或者是说原本还比较宽的路,挤满了早餐,夹缝里扔着散落的蛋壳和菜叶。老人领着戴红领巾的孙子孙女,自带鸡蛋给摊主做煎饼。炸油条的深筒外面簇拥着想吃新鲜出锅的人,良莠不齐的脏玻璃车就是街道的标尺。

 叮铛算了一下,除了间歇的年假,根本没有在s市见过这种肮脏而落后的风情。

 有时候她想着是不是心存留恋的自己就和这些散碎的下里巴人一样,稀里糊涂被一时风光端上了s市的街道,随时都会被看穿脆弱的内核而被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