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铛覆叮铛考拉裁裁缝

40丶更名换姓司马昭(第2页)

 她擡起头,撞上了他眼睛里所折射的夜晚,星海般得霓虹透过玻璃坦然在他的虹膜里,成为不属于冬夜的温暖。

 皓淮没有避开她的直视,淡然的微笑仿佛早已习惯各种飞鸟乱撞的地平线,接住了她在凌乱里所有抖落的绒羽。

 “我丶我要开空调。”

 叮铛几乎想去开制冷,胡乱地爬起身,百褶裙的贴身隐形口袋恰好被茶几的底角挂住,腰间骤然增加的压力让她想都没想就去采取保护裙子的措施。

 皓淮本要顺着她起身让路的,可是半途滑铁卢的叮铛突然就扳住了他的左肩,她的重量便毫无保留地压在了自己腰上。

 他下意识用手护住叮铛的头以免撞到茶几坚硬的棱角,两个人就一起跌在茶几和沙发中间狭窄的人造悬崖底部。

 加菲听见主人的动静,从爬架上无声无息地窜下来,蹲坐在沙发上,从上探出小小的黑脑袋。

 “裙子!裙子!”叮铛慌乱地拆解着被挂住的裙角。

 她像鱼儿一样,把柔软和轨迹歪七扭八地扫在他身上,两腮残存的海水随着挣扎霰在稀薄的海雾里,把因为湿度骤然上升而变得困难的呼吸变得更加纷杂。

 他勉强看清茶几和裙角的情况,声音略微带着海风后的喑哑。

 “开线缠住了。”

 粉红色的走线,勒在雪白的大理石尖角上,简单的两个颜色突然间对比度拉到了不可思议的高度,高到足以让理智都有些混乱。

 手穿插过叮铛手臂的空隙,试图解开刺目的缠绕,本来就紧张的叮铛难以控制自己的感知,本来撑在地面上的手一个激灵按在皓淮左上腹,全然不同的柔弹和温度瞬间破碎了强撑在地板上的重心,细密的白沙终于取代海水,和叮铛这条困兽犹斗的小鱼纠缠了满怀。

 皓淮闷哼了一声,被她猝不及防按得有些疼,身子随着微微一折,但无论是疼还是那只手传来的小小的压力,都无法驱散那银瓶乍破般得温暖和微痒,那是完全没有逻辑和推理的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