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前世篇（关于狄牧）】双生（3）(第2页)

 可是有用。

 时间的概念被模糊在一次又一次的对抗中，狄牧被尖刀捅死又活过来，仿佛永远不会枯竭的血液流得到处都是，涂了他们两个一身，将纠缠不休的两人都染得湿淋淋、血糊糊。

 曲江很清楚自己只要杀死对方就能从这要命的困境中脱身，可同时她又不得不接受对方好似不死不灭的现实。

 也是，能与冤魂做交易，甚至将怨气冲天的鬼魂直接净化，并且还能蛊惑活人的东西，恐怕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乖乖托着脸坐在她身边看她写书的幻想朋友了。

 就算他还会有一刻心软，将她护至身后保护她，又能说明什么呢？

 筋疲力尽的喘息间，曲江几乎要失神了。

 那张亲切的脸庞即便被愤怒与悲伤扭曲成这般狰狞模样，看上去依旧很漂亮……这该死的，面目可憎的恶鬼。

 她不确定如今的狄牧究竟是不是鬼，但答案对她而言也并不重要，摆在她面前的冷酷事实就是他不会死，再如何严重的伤势都会以有违科学的速度迅速自愈。

 但她会疲倦，会受伤，会死。

 原本曲江是打着阳谋的算盘：至少在反复自愈致命伤的过程中他也会逐渐露出疲态，不断重复杀死他的过程，或许最终能让他疲倦到露出破绽，在她彻底油尽灯枯前，找到一个逃离此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