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讲机里,无人应答。
萧玦也不在意,轻笑一声,切断了通讯。
一个多小时后,一堵爬满了墨绿色藤蔓的高墙,横亘在众人面前,拦住了去路。
锈迹斑斑的铁艺大门紧紧锁死,上面缠绕的铁链比成年人的手腕还粗,门口“白鹿山疗养院”几个斑驳的大字,在阴沉的天色下,像是一张咧开的、无声嘲笑的嘴。
高墙之上,还拉着一圈圈生了锈的铁丝网。
这里与其说是疗养院,不如说是一座戒备森严的监狱。
萧玦的两个黑衣人上前,检查了一下大门的锁,摇了摇头。
“炸开?”其中一人看向萧玦,做了个手势。
“别蠢了,”秦绵绵冷冷开口,她的视线,正沿着墙根缓缓移动,“这么大的动静,想把不该来的都招来吗?”
她没理会萧玦投来的审视目光,径直朝左侧走去。
那里的藤蔓长得格外茂密,几乎将墙体完全覆盖。
她停下脚步,伸出手,拨开一层厚厚的常春藤。
一扇不起眼的铁皮小门,藏在后面。门上没有锁,只是虚掩着。门轴下方的地面上,有几道清晰的、新鲜的拖拽划痕,旁边的几根藤蔓,被人为地折断了,断口还很新。
有人,而且是最近,从这里进出过。
众人心头一凛。
……
疗养院内,死寂得可怕。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混杂着草木腐败和消毒水残留的古怪气味。
院子极大,正对着大门的主楼,早已被大火烧成了一具焦黑的骨架,在灰蒙蒙的天空下,像一只沉默的巨兽残骸,狰狞而恐怖。
但诡异的是,院子里的杂草,虽然长得很高,却有着明显被修剪过的痕迹,
边缘整齐得像是用尺子量过。
一条石子小路,从他们脚下一直延伸到院子深处,路上干干净净,没有一片落叶。
仿佛这里,依然有人在打理。
这死寂中的“生机”,比一片荒芜更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