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 空城（4）仇敌再会(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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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1月13日，20:37。

湮灭之井，冰窖的最底层。

传说中命运三女神就是在这里纺织时间与生命的丝线，这里是轮回的结束，是另一个轮回的开始，尼德霍格将从这里苏醒，将黄昏带给诸神……

也将黎明，带给新的时代……

从黎明流转到黄昏，黄昏破灭后再迎来新的黎明，这是轮回的生息，亦是北欧神话的基调。

看不清脸的女人眼底金光亮起，这里没有任何照明设备，或者说照明设备都被某个Ai系统强行锁死关闭了，她只能用血统赋予的夜视能力看路。

“真是可笑……以为黑暗就能拦住我吗？”她在黑暗中如履平地，踩过上百层台阶停在了水池的边上。

池子里的水散发着微弱的荧光，让这里幽幽得像是被地下水溶蚀上万年的岩洞。

那是水银和其他许多种炼金产品的混合物，流淌在曲折复杂如同地下河流的沟渠里，在这里巨大的地下空间里构筑成了一个雄伟的炼金阵！

一个强大至极的‘领域’填充着这个空间，引发这个领域的就是沟渠里循环往复流转的水银花纹，这是炼金术的奇迹，以符号和元素就创造出了领域，维持这个领域无需血统或是生命的献祭，这是超越一切宗教法典和自然常识的特权——或许应该叫它权柄。

与言灵的权柄并称的，炼金术的权柄。

“人类也能把‘炼金’这门技术推演到这样的极致啊……”女人低声说，“我上一次见到这么庞大的水银炼金阵还是在诺顿的青铜城里，不过那座城被永远地埋葬在了北极的冰川下，以废墟的样貌。”

“据说这是全世界第二大的水银炼金阵。”有人说话，语调像是导游，“第一大的那个，在中国的关中地区，在传说中的秦始皇陵里。始皇帝嬴政在生前就开工建造了巨大的地下陵园，他用水银在陵墓里新建了一整个世界，那个世界里有水银造的山川日月、皇城宫殿，还有数以万计的兵马俑替他鞍前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