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开解(第3页)

 里衣是有些微微湿润的。

 伤口细窄,却是极深,边缘是诡异的青灰色。

 “这这不是新伤。”初拾的指尖悬在伤口上方,不敢触碰,“已经好几天了,为何还在渗血,没有愈合?”

 她尝试着注入些许灵力,伤口短暂愈合后不消片刻,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裂开细小的血痕。

 “这”

 “魔气与琉光的净化之力相冲罢了,恢复得慢些很正常。”余淮平静地拉拢衣襟:“只是看着有着吓人,倒是于我没什么影响。”

 “你又撒谎,一剑贯穿心脉怎会没有影响”初拾眼中却是隐约有水光闪动。

 “真的。”余淮怕她不信,又补了一句,“那日在院中,我便发现了你的异常。是以那日一剑我特意避开了半分,并未伤及要害。”

 “你明明”她的声音哽住了,水珠落在余淮尚未系好的衣带上,晕开深色的痕迹,“明明可以躲开的,为什么要硬接我那剑?”

 “若我不受这一剑,你便会一直为他所控。”余淮指尖轻轻拭过她的眼角。“此术一旦被种下,中术者便无法违背施术者心意。我若强行破咒,势必会伤你灵识。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彻底清醒。”

 他的指腹微凉,带着一丝淡淡的血腥气,却让初拾的眼泪落得更凶。

 “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杀了你?”

 余淮轻笑了一声,眼底却暗沉如夜:“初拾,你太小看我了。”他微微俯身,与她平视,“若我真想躲,这世上没人能伤我分毫。况且我若躲开,君歧必定起疑,我允诺同柳翩翩大婚,本意就是让引君歧入局的戏码。他既要你杀我,我便将计就计,让他以为自己十拿九稳。”

 初拾怔了怔,她抬头,眼眶通红。

 “余淮。”

 “嗯?”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这条命根本不重要?”

 余淮愣了一瞬,随即失笑:“怎么会?本尊惜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