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婚书(第3页)

 初拾手上力道加重:“说!”

 云涯苦着脸:“或许是去给你抓毕方鸟去了吧!我就说他是疯了吧,这世上哪有什么毕方鸟”

 毕方鸟?

 初拾一愣,虽是半分也也不信,但手上力道还是松了松。

 云涯趁机挣脱,揉着脖子抱怨:“初拾师姐,你这下手未免也太狠了,我这脖子都要断了”

 初拾却没理会他的抱怨,转身就往院外走。

 云涯急忙追上去:“诶诶,师姐这是去哪儿?”

 “后山。”

 “可师兄他”

 “他怎么了?”初拾回头瞪他。

 云涯立刻噤声,略带心虚的退后两步。

 毕竟这余淮,可并不在后山。正当他盘算着怎么蒙混过关时。

 初拾却停下了脚步,转身时衣袂翻飞,带起一阵凉风。云涯被她突然的动作吓得往后一跳,差点踩到自己的衣摆。

 “你方才说什么?”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云涯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啊?我、我没说话啊师姐”云涯结结巴巴地后退。

 初拾的目光却越过他,落在院墙边那个不知何时出现的身影上。

 余淮斜倚着青砖墙,夕阳在他肩头镀了层金边,而他的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木匣。

 “那日不是你说的,想要金山银山么。”

 他朝着初拾走来,眼里满是笑意,“这些都是为你备下的。”

 木匣启开的刹那,一缕沉水香幽幽散开。

 初拾垂眸看去,只见匣中红绸衬底上静静躺着一张洒金婚书,墨迹犹新,“余淮”二字写得力透纸背,另一侧却空落落留了片素白,像初雪覆盖的旷野,等着第一行足迹去踏破。

 “这是”

 她的只见刚触碰到纸的边缘,忽听得院门外一阵叮当脆响。

 云涯扛着朱漆描金的箱笼踉跄进门,身后还跟着十来个挑夫。檀木箱笼次第排开,掀盖时竟映得满院生辉——南海的珊瑚枝红得灼眼,西域的猫儿眼石流转着蜜色光晕,还有整匹的云雾绡叠成山峦模样,在晨风里泛着粼粼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