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活傀儡？

离开了天帝所在的凌霄天核心区域，徐清风看着前方引路的张灵淼，以及身边依旧兴致勃勃的段玲珑、方怡等人，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徐清风心里暗想，‘在人族地界，是自己带着张灵淼四处游览。到了仙族地界，就换成她带着自己等人四处观光。最近出门，还真是从头到尾都离不开旅游两个字。’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能够在张灵淼这位仙族小公主的带领下，领略仙族三十三天的独特风光，也是一种难得的体验。

这时，徐清风很快便注意到一个与在人族时截然不同的细节。

身处仙族地界的张灵淼，似乎自然而然地进入了一种更为“标准”的公主模式。她的身边，始终跟随着不下十位身着统一仙娥服饰的侍女。

这些侍女个个实力强大，容貌清丽，身姿婀娜，动作整齐划一，如同经过最精密计算的仪器。

她们安静地侍立在张灵淼身后或身侧，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当张灵淼微微侧头，甚至不需要开口，便立即有侍女上前，递上温润的仙露；当她步伐稍缓，立刻有侍女细心地将她曳地的裙摆整理得一丝不苟；当她目光在某处景致上多停留一瞬，便有侍女用最简洁精准的语言，低声介绍此处的来历与典故。

她们的服务无微不至，无可挑剔，效率极高。

但徐清风敏锐地察觉到，这些侍女的眼神空洞而平静，脸上带着模式化的恭敬微笑，却缺乏正常人应有的情绪波动和自主意识。

她们就像是被设定好程序的精美傀儡，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伺候好张灵淼，没有丝毫个人的欲望和想法。

这与在人族联盟时，张灵淼身边只有徐清风等人，显得自由随性甚至偶尔会流露出小女儿娇态的情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段玲珑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凑近徐清风，悄悄传音议论道：

“啧，看到了吧？这才是仙族小公主出行的标准配置！之前在人族，她那可是‘微服私访’，算是委屈她了。”

徐清风微微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但心中对仙族内部森严的等级制度以及这种将人“工具化”的做派，不免感觉有些微妙。

他看着前方在侍女簇拥下，仪态万千、仿佛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的张灵淼，忽然觉得，这位仙族公主看似尊崇无比的生活背后，或许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束缚。

张灵淼似乎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阵仗。

她回过头，对徐清风等人露出温婉的笑容，指着前方一座横跨在七彩祥云之上的虹桥，声音悦耳：

“徐总督，诸位姐妹，前面便是‘飞虹渡’，是连接凌霄天与下一重天‘紫薇天’的特殊通道之一。站在桥上，可以俯瞰下方云海翻腾，景色颇为壮丽，我们过去看看吧？”

她的提议自然得到了众人的响应。

只是，当一行人走动时，那十余名侍女也如同无声的影子般，迈着完全一致的步伐，悄无声息地紧随其后，构成了一个以张灵淼为中心的、精密而冰冷的服务矩阵，与周围仙气缭绕、美轮美奂的景致，形成了一种微妙而违和的感觉。

这时，徐清风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公主殿下，你能不能把这些侍女撤走？”

“实在不行，你也可以让她们自由发表意见，不要弄得像活傀儡一样，感觉有点怪怪的。”

张灵淼听到这话，脸色有些惊诧地看着徐清风。

她没想到，徐清风居然会提出这么“无礼”的要求。

这说明，两人之间某些观念冲突非常严重，已经影响到正常社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