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刀集纸上谈戈
雨霖铃(第2页)
剑尖距皮肤三寸时突然下坠,划开潮湿的衣襟——左肩七枚钉疤正泛着诡异的蓝光。
“果然还在。”
青蛇信缠回腰间时,灰衣人扔来块玄铁令牌,“寒鸦渡口,子时。总狱主要见活着的剑鞘。”
王方用酒淋过令牌。
铁牌遇酒显形,浮出首小令:“雨打梨花深闭门,忘了青春,误了青春。”
正是当年他亲手刻在剑模上的词句。
酒液突然沸腾,令牌化作铁水渗入地砖,留下六个焦黑小字:三更死,五更生。
戌时三刻,寒鸦渡口的芦苇丛无风自动。
摆渡老叟的琉璃眼在黑暗里泛着绿光,船桨每次入水都精准避开那些浮沉的刀鞘——江底沉着三百具使剑的尸体。
“客人身上有铁锈味。”
老叟的竹笠突然裂成两半,露出爬满蛆虫的右耳,“是剑锈,还是人锈?”
王方抛过酒囊:“是十五年的血锈。”
江心忽然升起浓雾,雾中传来金铁交鸣之声。
老叟的琉璃眼珠急速转动,瞳孔里映出三重杀阵:第一重是江面漂浮的淬毒蒺藜,第二重是雾中若隐若现的连弩机关,第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