匮乏的食物
听着程灰的话，尹菲陷入沉思。
其实，她已经能大致推断出死亡顺序和年龄有关。
因为根据推测，怨鬼会对被害者“作恶”最多的部位下手，那肯定是年纪越大，累计的“作恶”量越大，所以率先被杀的，都是年龄偏大的，这也是为什么最开始被杀的人中，没有一个学生。
“我懂了。”尹菲点了点头，然后若有所思地看着程灰道：“难怪你这脑子也能活到现在，因为你虽然蠢，但其实人还不算太坏，没做过什么坏事吧？”
程灰内心：这是骂还是夸啊……
“我当然没做过什么坏事……”程灰嘟囔着：“倒是你……”
“我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程灰连连摇头：“您是绝世大好人！”
不过尹菲不用问都知道，黄槐没少在别人面前说她的坏话，十有八九在其他人眼里，她就是个十恶不赦、不择手段之人。
不过，她现在没功夫澄清这些事。
“其他人呢？怎么现在只有我们三个？”尹菲问道。
“现在是白天，怨鬼不会出来，大家都去找食物了。”程灰小声道。
“找食物？”尹菲皱起眉头：“这个镇上食物很少吗？”
“对啊……可以说是基本没食物，我们这几天都没怎么吃，要不是镇子上的镇民心肠好，愿意把他们挖到的野菜分给我们一些，我们根本撑不下去。”
“这镇子上的镇民一直在帮助你……我们？”尹菲不由问道。
“嗯，但他们能力也有限，食物不多，就算愿意帮我们，我们也还是吃不饱。”程灰摇了摇头道：“我们只在那个收留我们的老太太那儿吃了顿饱的野菜，哎……只可惜她……”
不对劲。
之前，程灰说，那个收留他们的老太太是第一个被杀的，虽然她年纪是最大，但如果她能善良到在食物匮乏的情况下，也要把吃的让给他们这些陌生人地步，她的“作恶”量应该不会是他们之中最大的吧？而且，那老太太的死亡方式，还是开肠破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