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女子难缠(第2页)
一进这家文豪书屋,《拿来主义丛书》赫然映入眼帘。我急不可待地拿出了刚才那二十元钱。这位小姐二话没说便找回了3.8元钱。还微笑着说了声:“多谢你光顾,欢迎下次再来!”双手捧着书后,心里凉舒舒的,一下子忘记了外面是烈日炎炎的夏天。
用找回的零钱吃了雪糕后,刚好够钱乘公共汽车。在拥挤的车上,没有人知道我此时身无分文,更不知道我刚才既当了一回“上帝”,又忍受了一次训斥。然而,我本该惬意的心却久久闪烁在两家大小公私书店之间。不到半小时的偶遇,使我深思一个问题:同是书店,为何服务态度反差如此强烈?一些国有商店曾埋怨个体商店抢夺了其饭碗,却不反思,你为何要轻易得罪“上帝”呢?在此进言:请那些国有商店的职员们,多尽一份责任心吧!
七月末我收到广州日报社的样报和稿酬35元。还收到家乡的行署机关报邮来的两篇文章的稿酬分别是20元和15元。两篇文章分别是《打工第一课》,发表在1996年8月31日第一版;《逃出了狼窝,又入虎口——打工奇遇记》发表在1996年8月3日第三板。
还收到广东省委机关报《南方日报》寄来的10元稿费,那是春天里的一篇短文《是索赔还是打劫》:
x月x日,寒气逼人。在棠溪村祥岗外街下坡路段,冠花帽厂大门口,一辆乳白色面包车与一辆破烂单车相向擦身而过。面包车戛然而止。年轻司机大声叫住了减速的自行车老头。这是一位拾破烂的乡下老头。身子颤抖的老头看了一指头大小的车伤后,连声赔礼道歉。
司机说:光说有什么用,快赔偿损失。
老头自觉地摸出了一张“大团结”。
司机戏说:你的钱有多大?十块钱就打发了?
随后一把抓住老头说,周身搜索了一遍,最后在内衣中找出了一把皱巴巴的辛劳钱。
老头又求情不堪。但司机大佬仍是铁石心肠。将钱全部塞入自个口袋,约有三百元。
司机“吐”地一声疾驰而去。老头象霜打了一样离开了围观者。
有良心的过路者质疑:那车号为gA525-的面包车司机到底是索赔还是打劫?
这酷暑期间,劳累,心烦,头昏沉沉的,好像补休一下。可黎厂长再次约我谈心,沟通。我只好奉陪。今天领工资,反而比上个月少,只有747元,一千元都上不了,更没有办法跟车间刘闯比,他们天天加班,我只有一半的加班。我知道无论如何干,在这国营厂想怎么加工资都难,于是想道,多读点书,多写点文字,把个人爱好再加重一些,就开心了。好不容易等来一个雨天周六,打开《孤独者的遐思》和《思想者》两本新书,聚精会神地阅读,从中获取快乐。骑单车去机场路散心,可单车坏了,让人修了两个小时。当时顶着烈日,把前天领的工资大半即五百元寄回老家,因为蓝妹子来信说,需要给父亲安假牙齿,至少要这个数。解除老人目前最大的烦恼。又医学专家说,一个老人的牙齿决定他的寿命长短。可想而知,牙齿对一个老年人多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