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魂牵梦绕(第2页)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脚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质朴的诗篇传诵了千多年,几乎家喻户晓,可是又有多少年轻后生,常常用他来警示自己爱惜粮食,尊重农人脸朝黄土背朝天披星戴月的劳动成果呢?

车厢的大米不剩一粒地收收集在小口袋后,放在磅秤一量,足有10斤。几个工友看见这起眼的大米,再没有说话,只顾装车了。装完500箱成品帽,他们挥汗如雨,洗澡,听歌,各自享受周末。

夜深了,我停下手中的笔,从口袋里取出大米的极少部分,用清水揉搓洗净,煮了一大锅稀粥,还舀了一小碗从家里带来的麻辣豆瓣酱。然后到职工俱乐部请来那几个装车后正在跳舞的工友吃夜宵。五个家伙毫不客气地端碗打饭,大口大口吃起来。

我发话了:你们知道这大米从哪里来吗?

有人说:这还用问,肯定是从市场买来的呀?我们不相信,你还会从老家带过来?

我微笑着说:不对,家乡今年遭特大旱灾,想带米也没有可带的,就是有一点点,我也不忍心带走。

几个年轻人都面面相觑。我接着说:你们不是亲眼看见我扫米了吗?

连续几年都没有陪老人家过生日,他不怨我,但我还是过意不去,所以就写了这篇纪念文章。国庆将至,我绘制了专题板报的刊头画。美中不足的是患上感冒,头疼,喉咙发干,买点药服下才勉强支撑起身体,开展日常工作。正说感冒松了一点,可厂部开企管人员工作会,那空调开到20度,冷风直吹我的背梁,不久后,我失声了。我带着病痛,跟广州日报等报社写信,谈稿子情况。还跟覃校长写信,报告自己近期工作情况和打算。找到刘闯老乡聊天交流,谈安利直销业务。接到电话,得知罗老师已经从老家出发,让我做好接待准备,我放心了。也好可以向黎厂长交差了。

我熬夜写成《山城金凤凰翱翔搏长空》

南下广州闯荡三个春秋,酸甜苦辣业已尝够。我懂得了什么叫乡愁,什么叫竞争,什么叫奋斗。白天打工,为高出老家几倍的工资拼死拼活,透支青春,含辛茹苦。其间,为圆那个文学梦,挑灯夜读,笔耕不辍,甚至闻鸡起舞。原以为我的这些功夫这般精神在家乡的同辈中屈指可数,故乡之行的感受,证实了我原来的自我感觉荒唐可笑。

八月中旬,我冒着难退的暑气回归故里。途经县城逗留了一个礼拜。在这里有我许多的故旧朋友,同事同学,不得不在断线几年后造访叙旧。县城地处大巴山南麓,是拥有百万人的山区国家级贫困县中心,四面是高山,前河和后河汇聚于此,是山环水绕的半岛,波光潋滟,绿影荡漾,空气清新,风光旖旎,是公认的川东红色文化和生态皆备的旅游胜地。

记得在故乡一所重点高中工作时,寒暑假星期日大多都在县城度过的,所以对小山城的朋友们熟悉深沉,同时,倾慕他们优裕的生活环境,把进城当作终生奋斗的目标。朋友们白天在人浮于事的机关里过着“一杯茶+一张报纸”的方式,时间大多泡在光线幽暗与歌声绵绵的舞厅里寻求刺,享受香味与性感的组合。我早在三峡归途轮船的音乐茶座里就设想回城后,邀请朋友们去卡拉ok的情景。可结果大出所料,请他们去大餐厅饮酒,可他们说那太奢侈。足膝谈心,侃大山都是在他们的书房里度过了快乐的分分秒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