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鼎震八荒(第2页)

 洛清雪却盯着陆九霄完全青铜化的右臂："代价是什么？"

 仿佛回应她的疑问，巨鼎突然发出洪钟大吕般的鸣响。

 鼎口喷出的不再是光柱，而是一片浩瀚的星图。

 星图中央浮现出一个人影——初代阁主谢渊的身影！

 但与时空缝隙中那个机械化的形象不同，此刻的他宽袍大袖，一副上古先贤的打扮。

 "后来者。"谢渊的虚影开口，声音温和得令人毛骨悚然，"当你听到这段话时，说明'筛选'已经完成。"

 陆九霄的青铜右臂不受控制地抬起，与鼎身上的地图产生共鸣。

 他感到无数信息顺着金属经络涌入大脑——地脉走向、龙气分布、甚至每个标记分舵的人员配置...这些信息如此庞大，几乎要撑爆他的意识。

 "九州鼎从来不是武器。"谢渊的虚影继续道，手指轻点，鼎身上的地图突然放大，"它是控制器，是维持这个'培养皿'稳定的核心。"

 地图放大到极致后，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细节——

 那些看似自然形成的山脉轮廓，实则是某种巨型回路的组成部分；河流的走向精确符合黄金分割比例；就连各大城池的位置，都暗合星辰排列的规律。

 洛清雪突然喷出一口金血，她的烛龙血脉在鼎威压下自动护主："这是...人造的？整个神州都是..."

 "答对了。"谢渊的虚影露出赞赏的微笑，"一个完美的实验场，用来培育能承受'祂们'降临的容器。"

 他的目光落在陆九霄青铜化的右臂上，"而你，终于成长为合格的接口。"

 陆九霄想反驳，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变成了另一种语言——音调古怪，带着金属摩擦声。

 他说出的内容是："系统对接完成，权限认证中..."

 "九霄！"

 洛清雪不顾鼎威压冲上前，龙爪抓住他的青铜右臂，"别被它控制！想想红袖，想想寒山书院，想想我们走过的路！"

 陆九霄独眼中的金光剧烈闪烁，似乎在挣扎。

 这时红袖的残魂突然做出惊人之举——她整个虚影化作一道流光，直接冲入鼎身！

 "红袖！"

 鼎身剧烈震动，表面的地图出现短暂混乱。

 红袖的声音从鼎内传出，带着九尾狐特有的魅惑与决绝："我在翻阅它的记忆库...找到了！陆九霄，听我说！初代阁主早就死了，这只是他留下的Ai程序！"

 谢渊的虚影突然扭曲，温和的面具剥落，露出底下机械化的真容："低等生命体，你竟敢污染数据库！"

 鼎内传出红袖的闷哼，显然她在承受巨大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