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解决串子的婚事

等毛球飞走后,洛愿再次变成魂体飘进屋内,恰好撞见小夭正在摆弄狌狌镜,看着镜子里她们曾经游走大荒时的经历,傻乐。

 

“咋的?想要继续旅程了?”

 

“吓死你爹了。”小夭被突然冒出的朝瑶一惊,镜子差点掉了。

 

爹?洛愿一挑眉坐到小夭身边。“爹,你是不是对涂山璟有好感了?”

 

那晚对着朝瑶啰嗦的小夭,反被朝瑶说得羞起来了。此刻见她又提这事,淡定地把镜子丢到被子上。

 

“没有,我与他没有男女之情,我也不可能将自己处于情爱煎熬之中。”

 

叶十七是涂山璟这点,她没忘也不敢忘。如果他只是叶十七,或许会简单些。

 

“动点情也没什么,这生活就是一盘菜,总要放点调味的东西,不然没滋没味,可调剂总归是调剂,放多就食不下咽了。”

 

小夭不解地望着朝瑶,她怎么每次说起这些头头是道,比那些浪子说起话还老成。

 

“小夭,我希望你一个人也要开心快乐。”洛愿拉住小夭的手,不管做回高高在上的王姬,还是选择做平民的玟小六,她都希望小夭此生平安无虞。

 

几百年的陪伴,没有感情才是假的。她舍不得丢下小夭一个人生活,可她更也放不下老哥与老爸。两边的牵扯让她每次一想到这些事就心烦意乱。

 

小夭以为朝瑶只是随口的话,望着她真诚的眼睛,重重点了点头。“我会的,我会一辈子与朝瑶开心快乐生活在一起。”

 

这事没法明说,小夭又是个没安全感的主。儿时的遭遇,让她没等到要等的人,情愿躲在玟小六的壳子里,也不愿意真实面对自己的心。

 

“小夭,串子的事,你怎么想?”洛愿只好说起串子的事情,这也有一阵子了,这事曲曲折折,停滞不前。

 

“这事哪有那么简单,从桑甜儿的出现到老鸨的态度,以及这件事的进展,透着古怪。”

 

娼妓馆有最美颜,最有才华的女子,各个阶层的人聚集在哪里,有寻欢作乐的普通男人也有有权有势的男人。那里汇聚与传播四通八达的消息,被各种权势掌控,除了王族还有世家。

 

“如今玱玹在,相柳在,涂山璟在,不过就是他们中的一方。”洛愿听着小夭的分析,兴趣阑珊。

 

串子心里有桑甜儿,认了理。老木为了串子的婚事,着急到要晕倒了。不管是谁,小夭也会想办法把人捞出来,捞出来再说后话。

 

相柳与涂山璟都已经表明身份,唯独玱玹那边,小夭要想想怎么办。

 

“你去问涂山璟吧,我帮你问相柳与玱玹。”洛愿怕小夭主动送上门又当供体了。

 

“瑶儿,你别去,相柳那里我来问。”小夭见朝瑶对相柳的上心程度,这婚事黄了也没朝瑶重要。

 

“得了吧,你去送血吗?”洛愿白了小夭一眼,献血站也经不住相柳的胃口。

 

小夭.............她现在进到这个屋子,偶尔也能想起那日在相柳身上受到的屈辱。心里想着谁把相柳一刀子剁了最好,免得天天被他胁迫,还得时刻提防被他吸血。

 

“你去问涂山璟吧,我先去找玱玹。”洛愿说完变为魂体,不过是飞往山间,等会去梦里问玱玹。

 

“瑶..........”小夭还想拉住她,才开口都没影了。她只好出门走向叶十七的房间。站到他房门口,刚准备抬起的脚成了敲门的手。敲了一声,房门就打开了。

 

“还没睡啊。”小夭笑着打了声招呼。

 

“嗯。”叶十七见到他,笑意浮现在眼里,点了点头。他很少夜里来自己房间,更是第一回敲门。

 

“方便我进去吗?”小夭怎么觉得有点怪?只要想到朝瑶的话,她看着叶十七还有点别扭了。

 

“方便。”叶十七立刻侧身让开路,等他进来关上房门,贴心地倒杯水,浅笑地坐在他旁边。

 

小夭端起水,瞟了他一眼,浅抿一口却没放下杯子。“十七,娼妓馆桑甜儿的事........”

 

“不是我的人。”他是叶十七,那就只是叶十七,一切听他的叶十七。

 

小夭没想到他这么坦诚,她还打算委婉点,先问问他的看法之类。

 

“应该与轩有关。”他们突然落脚清水镇,迟迟不走。桑甜儿的事又是他开头通知老木,按照他们的身份应该不会多管闲事。

 

玱玹为什么要这么做?各种疑惑在小夭心里展开,一团乱麻没有头绪。

 

“嗯,我知道了。这事你不用管了。”小夭放下杯子对着叶十七做了一个鬼脸,转身走出房门回到自己房间了。

 

莫非是为了调查朝瑶那胡说八道的事?还是记恨上次的事,总不可能是调查自己吧。她现在男儿身,怎么也与当初的小夭扯不上关系。难道猜出相柳与她们有联络?

 

小夭回到房间倒下捂着头开始各种猜测,依旧没有头绪,干脆蒙着被子一睡,等到瑶儿回来再说。

 

银色的月光透过稀疏的树梢,斑驳地洒在蜿蜒曲折的小径上,洛愿疾速飞进山林间,悬浮于一棵苍天大树顶,缓缓落于粗壮的树枝之上,显形坐下等着毛球的到来。

 

圆月之中,白衣白发屹立于毛球背上,目光透过茂密树叶落在白衣女子身上。

 

洛愿抬头看向月亮的时,刚好看见相柳从夜空中飞下,望着他那双清冷的眼眸,心中叹口气看向毛球。

 

老板又来了..................

 

相柳落于朝瑶身侧,翩然而至的动作,感受不到丝毫的力量,连树枝也没动一下。

 

“老板,你也饿了?”洛愿回头看向他,大晚上约毛球,他跑来做什么?

 

“这么想我去吃你哥?”

 

洛愿无语也得强接话,“你能不能不要老惦记我哥那小身板。”

 

相柳倚靠树干,屈膝一脚踩在树枝上,手腕搭在膝盖处,另一只脚自然垂下。看向朝瑶的目光像是野兽捕猎般,“你这种食物,我也可以尝一尝。”

 

“我怕你撑着,消化不良。”想吃自己,这辈子他是没机会了,下辈子再说。

 

“那试一试。”相柳猛然坐起身子拉近两人的距离,扣住她的肩膀,露出妖瞳。猩红的妖瞳泛着凶狠的光芒。

 

“别闹了,我没血没肉,又不好吃。”洛愿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一天天装的那么凶狠干嘛呀。扯开他的手,让他坐好。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好吃。”相柳扣住她的脖子,将她拉近自己。

 

“得得得,你咬你咬。”洛愿被他扣住脖子,身子前倾的姿势不太舒服。直接把手腕举到他面前,“你吃的惯就随意哈。”

 

相柳扫了一眼她的手腕,不屑地笑了笑,见她不在乎的模样。尖牙咬上她的脖子,他首次在食物身上感受到挫败感,确实不好吃。唇瓣传来冰凉的触感,没有任何温度。

 

“说了不好吃,你还不信。”洛愿推了推他的肩膀,他又不是凤哥吃肉吃魂。吃魂自己还能当下酒小菜,他只吃肉,自己连他牙缝也塞不到。

 

毛球望着树上的场景,腾空而起去找猎物。刚回军营就被主人逮住,问它去哪里?听等会朝瑶要给自己烤肉,没想到主人今天有心情跟着过来,说是没吃晚饭。

 

相柳松开她,恢复成刚才的坐姿,冷漠地看着她。“上次你说这些事,是那些事?”

 

“老板,你是辰荣军的军师,那些事不就是你与西炎或皓翎的事。”洛愿给了他一个自己是傻子的表情。

 

“你知道多少?”她有时候过于直白的话,反而让他猜不透她在想什么。觉得她深藏不露,可她显露出的一切,又让人觉得她并不在乎这些。

 

“知道你与西炎是死敌就够了。”她总不能说自己知道辰荣会败,他会死吧。

 

“那你觉得辰荣和西炎之间,谁会赢?”

 

洛愿无奈地看着他,手指指着自己。“老板,套话不是这么套的。”

 

“你九个头莫非想不清这天下大势?”

 

看着他那双眼睛,本想劝他离开的话总是说不出口,那些日日夜夜见过他对辰荣军的付出,在他心中可能也不止是报恩那么简单。

 

“我听你说说这天下大势归于何处。”相柳没错过她欲言又止微微一动的唇角,更没错过她眼里闪过的失落。

 

“不知,反正不是辰荣。”这题不能漏,他心里有答案也不漏。

 

“你信不信,我现在可以杀了你。”相柳猛然展露的妖瞳,发出嗜血的光芒,无形的力量将洛愿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