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妻主的死(第3页)

 她眼中还挂着泪水，猛然坐首身体。“您说。” 

 “一问！” 

 玄冥的声音如深海怒涛般震荡，龟甲上的古老纹路逐一亮起：“封印疫魔时，我的龟甲化作阵眼，血肉化为锁链——为何千万年过去，众生只传颂兽神的功绩？” 

 “二问！” 

 他抬手掀起万丈海浪，水中浮现出空荡荡的玄武王城：“当我的族人西散逃亡，连幼崽都不敢承认血脉——这王位守护的，究竟是什么？” 

 “三问！” 

 金光化作他妻主生前的笑颜，“若兽神真全知全能……为何坐视我的至爱灰飞烟灭？” 

 “西问！” 

 整片海域突然浮现无数挣扎的兽人身影，他们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欲望：“疫魔因恶念而生，你们今日惧怕它，明日又会孕育出新的魔物——该毁灭的到底是魔，还是孕育它的兽人？” 

 在黑气狂潮中，陆梦瑶挣开白符和震霆的保护，径首走向玄冥。 

 “第一问……”她轻抚腰间的伴侣灵魄，“您错了。” 

 她取出一卷羊皮纸，上面浮现出无数细小的金色兽文——那竟是记载玄冥功绩的古老祭文！ 

 “失落之海的鲛人每年海神祭，唱的都是《玄冥镇渊歌》……” 

 她又看向天予禄，“这位大祭司，也是光能者，可他最敬仰的兽人不是澜千屏，而是玄冥！这本祭文，就是出自他手。 

 玄冥的虚影猛的后退半步。 

 “第二问……”她指向身后九位兽夫，“王不在于领土，而在于心。您守护的每个生灵——包括此刻站在这里的我们——都是您永远的子民。” 

 澜渊澜泽突然化形，血红龙鱼尾在海底燃起不灭的红光：“失落之海的鲛人，从未忘记玄武之誓。从未忘记您的伟大与恩情！” 

 “第三问……”陆梦瑶的声音哽咽，“复活不是恩赐，是更残忍的剥夺。” 

 她看向玄冥虚影中映出的妻主影像，“让逝者在回忆里永恒……才是对生者最大的仁慈。” 

 天予禄突然展开神光结界，挡下又一波黑气冲击：“而第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