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癌灵天道

苍穹如墨，星辰隐匿。灵泉深处，最后一缕苍白火焰熄灭的刹那，陈丽踉跄后退，左眼化作的纯白晶体映出万千碎片光影。张玄扶住她颤抖的肩膀，掌心青莲纹路忽明忽暗，似在呼应脚下翻涌的漆黑泉水。

“这灵泉……竟成了孕育邪物的温床。”吴妍掐诀召出七枚琉璃符，符纸刚触水面便燃成灰烬。她蹙眉望向泉眼，那里正漂浮着无数细如尘埃的荧光颗粒，每一粒都闪烁着诡异的暗红花纹。

扣肉踏空而至，银白长袍猎猎作响。少年模样的圣兽屈指一弹，时空涟漪荡开，将荧光聚成旋涡。“不是邪物。”他嗓音清冷，眸中星河流转，“这是被污染的天道残片——它们在重构宇宙。”

旋涡骤然膨胀，化作三尺见方的光球。其内星云流转，无数微缩大陆在混沌中浮沉。张玄瞳孔一缩：某片大陆上，身披兽皮的先民正跪拜祭坛，而祭坛中央赫然立着与“癌灵巨人”一模一样的石像！

“文明生灭，皆是轮回。”扣肉指尖点向光球，画面倏变。石像崩塌，先民化作流光投入新诞生的星体，而星体核心处再度滋生暗红花纹，“看，净化与污染本是一体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