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集:裂缝扩大,邪祟涌溢
一、分道扬镳:月飞的身影消失在西城门的烟尘里时,雅玲正将往生灯的灯芯捻得更亮些。红光透过琉璃灯罩,在斑驳的青石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极了她此刻纷乱的心绪。
“藩王的军队昨夜已经攻破了三座城关。”雅玲望着肖飞渐远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灯座上的纹路,“我去东海的路上会绕去京城外围看看,若能暂时压制住军中的戾气也好。”
肖飞回头时,正见她将腰间的玉笛解下,用锦缎仔细裹好塞进袖中。那支笛子是三年前在江南水乡偶然所得,笛身上雕刻的缠枝莲纹早已被摩挲得光滑温润。他忽然想起,每次雅玲吹笛安抚怨灵时,眉梢总会凝着一层淡淡的悲悯,像初雪覆在梅枝上。
“天庭的护山大阵昨夜已现裂痕,”肖飞的声音被风揉得有些散,“我若七日未归,不必等我。”
雅玲没接话,只是将往生灯递过去。两双手在半空相触,都带着彻夜未眠的凉意。灯座上突然浮现出三道细小的红光,如血脉般蜿蜒流转——那是三人灵力相连的印记,也是此刻唯一的慰藉。
二、魔界风云
月飞抵达魔域边界时,正赶上一场厮杀。
黑色的魔气与暗紫色的裂隙邪祟绞缠在一起,将半边天空染成浑浊的灰。几个魔族卫兵背靠着镇邪碑,手中的骨刃已崩出数道缺口,他们脚下的土地浸透了黑血,却仍死死堵住涌来的虚影。
“月飞将军!”一个独眼卫兵认出她的玄铁剑,嘶哑的喊声里带着狂喜,“老魔将快撑不住了!”
月飞挥剑斩断扑向卫兵的邪祟,幽蓝的火焰在剑刃上暴涨三尺:“镇邪碑怎么回事?”
镇邪碑本该散发着镇压魔气的金光,此刻却像蒙了层灰,碑身上的符文忽明忽灭。她凑近才发现,碑底竟被人凿了个洞,里面塞着团蠕动的黑雾——是裂隙邪祟在啃噬碑体的灵力。
“是三百年前被流放的骨族余孽干的!”卫兵咳出一口血沫,“他们说要借裂隙之力颠覆魔域,让老魔将血债血偿!”
月飞的剑骤然停在半空。骨族……她想起那个总爱跟在身后的小不点,想起他捧着染血的野花,说要种出魔域第一片花海。可那场叛乱里,所有骨族人都成了刀下亡魂,包括那个才七岁的孩子。
“让开。”月飞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她纵身跃上镇邪碑,玄铁剑插进碑底的洞口,幽蓝的火焰顺着剑刃涌入,将那团黑雾烧得发出凄厉的尖叫。碑体剧烈震动起来,符文重新亮起,金光如潮水般漫过魔域边界,将那些虚影烧成青烟。
当她提着骨族首领的头颅走进魔宫时,老魔将正对着一坛“忘忧酿”出神。他的盔甲上嵌着七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那是昨夜为护碑体留下的,伤口里渗出的不是血,而是暗紫色的邪气。
“你倒还记得这坛酒。”老魔将仰头灌了一大口,酒液顺着花白的胡须淌进盔甲,“三百年前你说要去人间学酿酒,结果把自己酿进了是非堆里。”
月飞将头颅掷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裂隙若破,魔域第一个完蛋。”
老魔将的笑声震得穹顶落灰:“你以为我守着这破碑是为了什么?”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处蔓延的黑纹,“邪祟已经渗进来了,再拖七日,不用裂隙扩大,我就要变成它们的傀儡。”
他从怀中掏出块黝黑的令牌,上面刻着盘旋的骨龙:“这是调动魔域十二部的兵符,你要,就拿去。”
月飞的指尖在兵符上顿了顿。令牌边缘还留着牙印——那是她小时候换牙,总爱抱着兵符啃,老魔将笑她是饿疯了的小狼崽。
“七日后,裂隙之下。”月飞抓起兵符转身就走,玄铁剑的剑穗扫过酒坛,带起的酒香里,竟混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桃花味。那是她当年偷偷在酒里加的人间春色,老魔将总说难喝,却把那坛酒藏了三十年。
三、东海惊澜
雅玲在东海之滨遇到了怪事。
本该碧蓝的海水变成了墨色,浪涛拍打着礁石,卷起的不是泡沫,而是无数扭曲的人脸。几个虾兵举着珊瑚盾,正将一具具漂浮的鱼尸拖上岸——那些鱼的眼睛都变成了暗紫色,鳞片下渗出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