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终焉：友谊

面对空之律者的问题，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所有被崩坏害死的人都会复活……”安娜下意识想到了自己雪莲小队的队友们，还有在珊瑚岛上和马尼拉大崩坏中牺牲的普通民众。

 如果，如果代价只是她被遗忘，那就能让那些因为她而死的人重新活过来……安娜的心思渐渐活络起来。

 “故事……被遗忘？”陈天武低着头思索着，他和安娜是在马尼拉事件中结识的，如果他们的故事被遗忘，那……他还会遇见安娜吗？

 “妈妈……复活？”琪亚娜听到空之律者这么说，也不由得想起了那位温柔的母亲，她是西琳生命最后的光芒，是一缕温暖的火焰，以及……是让她诞生的原因。

 而作为代价，只是她们抗争崩坏的故事会被世界遗忘，她们会失去所有记忆，过上普通人的人生……可以说是天大的好事不是吗？

 “没那么简单吧……姐姐。”琪亚娜抬起头看向空之律者，哪怕是当初的奥托，最后也是以自身存在为代价开辟了新的时间线。

 而空之律者刚刚说的可远比奥托的计划还要疯狂和困难，因为那是真正的重塑世界，代价也不可能是空之律者口中的故事被遗忘。

 “真是的，有时候这么聪明干什么。”空之律者抬起手揉了揉琪亚娜的头，眼中带着无奈。

 代价当然不可能只是那么简单，但硬要说也并不会难以接受。

 创造一个所有人都能幸福的世界，只需要她运用权限，穿梭到过去终焉之茧未降临在太阳系时就直接和她爆了而已。只是后果嘛……她也会成为『茧』的本身，无法再靠近文明。

 因为空之律者本人是特殊的，所以权限的力量无法作用于她自身……但那样又如何呢？牺牲她一个，就能打出完美的结局不好吗？更何况她也不用真的牺牲，只是回不来了而已……

 “我不同意！”听完空之律者轻描淡写的说出了被微调了一点的代价后，琪亚娜直接出声反驳。

 她上前两步，伸出手拽着空之律者的手举到脸颊边，眼中满是怒意和哀伤。

 “你总是这样……姐姐，总是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牺牲是正确的，不管是西琳的罪孽也好还是这一次我的选择也罢，你都只觉得牺牲自己一个人换来的成果会很划算……

 可我呢！如果我没有猜到你口中那轻描淡写的代价后隐藏的更深的代价呢！那你是不是会不顾我的感受选择离开，让我彻底忘记你？

 那你要我如何忍受没有你在的世界！我们是彼此最亲密的灵魂半身，是一起承担西琳罪孽的共犯，是最最要好的姐妹！

 因为恶魔存在，天使才会有意义……如果你真的离开，那我该怎么办？”琪亚娜内心的怒气不断上升，这是空之律者长久以来自说自话而一直积攒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