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代王拓跋猗卢:阴山雄主的崛起与坠落(第2页)

 五、汉赵克星的怒火:为兄弟复仇的豪华快递

 晋愍帝建兴元年(公元312年),猗卢的好兄弟刘琨遭遇了人生至暗时刻。汉赵大将刘粲(刘渊的侄子)率军偷袭晋阳(刘琨的大本营)。城破之日,刘琨的父母被刘粲残忍杀害并斩首示众!消息传到猗卢耳中,这位草原雄主瞬间化身“复仇者联盟”总指挥,拍案而起,杀气腾腾!

 先锋部队: 由长子拓跋六修挂帅,搭配晋人降将中的两位猛男卫雄、姬澹(箕澹)作为副手,率领数万精锐骑兵,作为复仇的尖刀。

 主力大军: 猗卢亲自坐镇,统领二十万(或十数万)大军,旌旗招展,遮天蔽日,浩浩荡荡杀奔晋阳。

 战绩汇报:先锋部队在汾水东岸就给了仓皇撤退的刘粲军迎头痛击;猗卢主力赶到后,联军展开疯狂追击,“追歼数百里”;斩杀汉赵大将刘儒、刘丰、简令、张平、邢延等多人(凑个“八大将”也不过分);缴获的铠甲兵器堆积如山,马匹辎重无数。史书记载“刘聪军横尸数百里”(《魏书》),场面极其震撼。

 当刘琨跪在父母坟前痛哭流涕时,猗卢走上前,递过一块擦泪的布,带着深深的遗憾说:“恨来迟,不得相见耳”(《魏书》原话:可惜我来迟一步,没能救下他们啊!)。赠送给刘琨上千匹战马、数千头牛羊后,猗卢没有过多停留,带着胜利之师,潇洒地转身,返回草原——深藏功与名。此战彻底打出了“代国”的威名,猗卢“汉赵克星”的名号响彻北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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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基建狂魔上线:绘制代国“帝国蓝图”

 战场得意,猗卢开始着手打造自己的“代国梦”。公元313年冬天,他启动了雄心勃勃的“代国新城计划”,展现了他作为“基建狂魔”的潜质。

 北都盛乐(政治中心): 地点在内蒙古和林格尔北的盛乐故城。猗卢觉得老爹留下的“老破小”总部配不上自己现在的身份了,于是大兴土木,“修故平城以为南都”(《魏书》),实际上是对盛乐城进行了大规模扩建和升级,让它从部落议事中心升级为真正的王都气象,相当于给旧城镶了个金边。

 南都平城(军事枢纽): 地点在山西大同。猗卢看中了平城绝佳的地理位置,它南扼雁门关,北控草原,是连接中原与塞外的咽喉要道。他下令“修故平城以为南都”(《魏书》),修复并扩建这座汉代古城。传说他登上了平城西山,指点江山,豪情万丈地说:“此处地势绝佳,可建观景别墅区啊!”(《魏书》:“登平城西山,观望地势”)。这为百年后北魏定都平城奠定了最初的基础。

 小平城(军事前哨): 地点在山西山阴县北的黄瓜堆。猗卢下令在此新建一座军事要塞,亲自监工。最“骚”的操作是,为了在冬季冻土上快速筑城,他采用了“泼水结冰法”——在垒好的土墙上不断泼水,利用严寒让水迅速结冰,形成一层坚硬无比的冰壳(现代检测显示这种冰层密度可达0.9g/cm3,硬度堪比水泥!),大大加快了工程进度,也体现了游牧民族的生存智慧。小平城成为监控南方、拱卫南都平城的重要前哨堡垒。

 搞定了硬件,软件也得跟上。公元315年,在刘琨的再次保荐下,当时在长安苦苦支撑的西晋愍帝司马邺正式册封猗卢为“代王”。猗卢也毫不含糊,立刻着手建立国家机器。

 设置官署: 模仿晋制,设置了御史台(管监察)、尚书省(管行政)等汉式官僚机构,虽然可能还比较粗疏,但架子搭起来了。

 制定法律: 颁布了鲜卑拓跋部历史上第一部成文法典,史称《代王律》。这部法律是“混血儿”,融合了鲜卑传统的习惯法(比如对偷盗牲畜的惩罚极其严苛,《盗马律》规定“盗马者赔九牛”,比汉律狠多了)和部分汉律条文,由卫操、莫含等汉臣主导制定,还贴心地翻译成了鲜卑语版本。

 建立朝仪: 让晋臣们制定上朝的礼仪规矩,鲜卑贵族们开始学着像中原王朝那样“山呼万岁”了。

 至此,猗卢成功地将一个松散的部落联盟,升级成了一个初具国家形态、拥有固定都城、官僚系统和成文法律的“代国集团公司”,正式在五胡十六国的乱世舞台上挂牌营业了!

 七、家庭伦理悲剧:一匹宝马引发的惊天血案

 登上权力巅峰的拓跋猗卢,却没能逃过许多雄主的通病——继承人问题上的“老年昏聩”和“偏心眼综合症”。他疯狂地宠爱幼子拓跋比延,怎么看怎么顺眼,觉得他才是自己的“贴心小棉袄”和理想的接班人。为了给幼子铺路,他做了一系列让长子拓跋六修心寒到冰点的操作。

 宠幼子比延的骚操作——专车特权: 让幼子比延乘坐自己专属的、装饰着黄金和华丽帷幔的王车招摇过市,这可是王权的象征!废母立威: 公然废除了长子六修生母的王妃名分,相当于从法理上削弱六修的嫡长子继承权(虽然鲜卑传统是“幼子守灶”,但此时猗卢已在推行汉化制度,这操作自相矛盾且极其伤人)。

 虐长子六修的窒息操作——流放吃沙: 把正值壮年、能征善战的长子六修“发配”到新修的小平城去戍边,远离权力中心,美其名曰“委以重任”,实则是政治流放。夺人所爱(致命一击): 六修有一匹心爱的宝马,名为“闪电”(名字后人杜撰,但史载其“日行五百里”,绝对是当时顶级的超跑)。猗卢看上了这匹马,二话不说,强行从六修手里夺走,转手就送给了宝贝幼子比延!这不仅仅是抢一匹马,这是当众打脸,是尊严的践踏,是父爱的彻底背叛!六修心中的怒火和怨毒可想而知。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一场公开巡游酿成的“社死现场”。猗卢带着浩浩荡荡的仪仗队出行,幼子比延得意洋洋地坐在那辆标志性的黄金王车里。长子六修远远望见王车,以为是父亲驾临,虽然满心怨恨,但礼数不可废,还是慌忙下马,扑通一声跪在路边,恭恭敬敬地磕头行礼。结果,车帘掀开,露出的却是弟弟比延那张充满嘲讽和得意的脸!围观群众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那叫一个辛苦。六修瞬间羞愤欲死,感觉整个草原都在嘲笑他。这场景,堪称公元四世纪最惨烈的“大型社死现场”。

 这次事件后,六修彻底心死,称病不再朝见父亲。猗卢不仅没有反省,反而勃然大怒,觉得儿子这是公然挑战自己的权威。他做了一个极其错误的决定:御驾亲征,讨伐自己的儿子!带着兵马就杀向小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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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历史在这里上演了一出荒诞而血腥的黑色幽默剧——儿子反杀老子: 被逼到绝境的六修,利用自己在小平城的威信,率领守军奋起反抗。父子两军在小平城下展开激战。枭雄末路: 出乎所有人意料,曾经统率四十万大军、横扫匈奴的枭雄猗卢,竟然被自己的儿子打得大败亏输!他狼狈不堪地丢盔弃甲,在少数亲随保护下仓皇逃窜。致命指认: 为了躲避追兵,猗卢换上平民的粗布衣服,躲进一处民宅附近的灌木丛。眼看就要蒙混过关,一个眼尖的平民老妇人认出了他(《魏书》记载:“微服民间,有贱妇人识之”),可能是出于害怕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她惊恐地喊了出来:“此代王也!”(这就是代王!)命丧黄泉: 这一声惊呼,彻底断送了猗卢的性命。六修的追兵闻声赶到,一代草原雄主拓跋猗卢,最终命丧于自己儿子部将的刀下。谁能想到,这位统一鲜卑三部、封王建制的豪杰,竟以如此戏剧性又悲惨的方式落幕?而一切的导火索,竟是一匹日行五百里的骏马和一颗偏到胳肢窝的偏心!

 八、流星陨落,余烬未熄:代国的乱局与猗卢的遗产

 猗卢的死,如同一颗巨星的陨落,瞬间让刚刚凝聚起来的代国陷入了巨大的混乱,史称“桓帝之乱”(猗卢死后被北魏追谥为穆皇帝,庙号桓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