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南燕末帝慕容超:金刀乞丐的戏剧人生(第2页)


 “嘴欠”引发的血案更是点燃了火药桶。当初慕容超刚来广固时,时任兖州刺史的宗室慕容法就曾私下嘀咕:“哼!当年汉朝有冒充卫太子刘据的案子,谁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是不是真的慕容血脉?搞不好就是个骗子!” 这话不知怎么就传到了慕容超耳朵里。新皇登基,正是树立权威(兼打击报复)的好时机!慕容超旧事重提,秋后算账。慕容法一看这架势,心里拔凉拔凉的:完了,这小子记仇!与其坐等被收拾,不如…反他娘的!于是,慕容法联合同样被排挤、心怀不满的慕容钟(人在青州,心有不甘),以及掌握部分兵权的段宏等人,举起了反旗。


 面对宗室叛乱,年轻气盛的慕容超展现了极其酷烈的手腕。他迅速调兵镇压,叛乱很快被平定。慕容法、慕容钟、段宏等人兵败逃亡(分别投奔了后秦和北魏)。但慕容超的怒火并未平息,他开始了残酷的清洗。最典型的受害者是封嵩(封孚的族人,时任尚书左仆射)。封嵩被指控与叛军有牵连(可能只是立场不同或替人说了句话),慕容超直接下令将其车裂!这可是极其残忍的酷刑!同时,大批与叛将有牵连的官员、将领及其亲族被屠戮。这场血腥的清洗,让广固城弥漫着恐怖的气息。效果“显着”:朝堂上再也听不到反对的声音了——有能力的忠臣良将,能跑的都跑去了后秦或北魏(比如封孚后来就郁闷而终),留下的,要么是噤若寒蝉的“哑巴”,要么就是公孙五楼之流的马屁精。南燕的朝堂,彻底变成了慕容超和公孙五楼的“二人转”舞台。


 从此,这位年轻的皇帝彻底“放飞自我”,在“昏君体验卡”的道路上狂飙突进。


 “太上”游猎,扰民无度: 他顶着个“太上”的年号(这年号本身就很迷),却干着最不“太上”的事。最大的爱好就是带着大队人马出去打猎,而且专挑农忙时节和老百姓的好庄稼地!马蹄所过之处,庄稼尽毁,农民欲哭无泪。有地方官斗胆劝谏,结果轻则被骂得狗血淋头,重则丢官罢职。百姓怨声载道,敢怒不敢言。这哪里是打猎,分明是“皇家拆迁队下乡”!


 复古狂魔,欲行肉刑: 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慕容超突发奇想,觉得上古尧舜禹时期的肉刑(砍脚、割鼻子那种)特别好,特别能体现“仁德”(这脑回路清奇!)。他美其名曰“效法先圣,以正风化”,打算在帝国恢复这套吓人的玩意儿。消息一出,朝野震惊!幸亏还有几个不怕死(或者说觉得国家要完)的老臣,比如韩范等人,拼了老命死谏,引经据典,痛陈利弊,就差当场撞柱子了。慕容超看反对声浪实在太大(主要是怕真没人干活了),才勉强收回成命。南燕百姓集体吓出一身冷汗,差点就要体验“复古潮流”了。


 音乐发烧友的“零元购”: 慕容超还是个“音乐发烧友”,觉得宫廷里的乐队水平不行,配不上他高贵的身份。听说东晋(当时名义上的正统王朝)宫廷的乐师水平高、乐器好。咋办?派人去买?太没面子!派兵去“借”?好主意!于是,他悍然派兵劫掠东晋的淮北边境,目标明确:抢人(乐师)、抢乐器!这操作,堪称“为了kpi(宫廷乐队升级),不惜开启国战”。果然,这把“邻居”东晋的实际掌权者、后来的宋武帝刘裕给彻底惹毛了。刘裕正愁没借口北伐呢,慕容超这简直是“瞌睡送枕头——求锤得锤”。


 “孝子”的屈辱交易: 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他赎回母妻的操作。他的母亲段氏和妻子呼延氏(对,就是救命恩人呼延平的女儿)还在后秦当人质呢。后秦皇帝姚兴趁机敲竹杠,开出条件:“想赎人?行啊!要么向我大秦称臣纳贡,要么给我送来一千名从东晋抓来的奴隶!” 这条件极其苛刻且侮辱国格。尚书张华(不是西晋那个)建议暂时忍辱负重,先赎回太后和皇后再说。慕容超一听,竟然感动得热泪盈眶(这泪点也是奇特),握着张华的手说:“张爱卿!只有你懂朕的孝心啊!” 全然不顾皇帝尊严扫地、国家颜面尽失。他选择了向后秦称臣,并搜刮了一些宫廷乐师送给姚兴(音乐发烧友割肉了!),终于换回了母妻。人虽然回来了,但南燕的脊梁骨,已经被天下人(尤其是刘裕)笑得快断了。这笔交易,被后世戏称为“用国格换家眷”。


 三、帝国葬礼进行曲——荒腔走板的亡国“骚操作”


 公元409年,春。东晋的复仇之剑,终于出鞘了!战神刘裕亲率精锐大军(水陆并进,史载步骑约四万,战船数量可观),浩浩荡荡,直指南燕!大兵压境,生死存亡之际,南燕朝廷上演了一场堪称“黑色幽默”的御前辩论。


 佞臣之首公孙五楼,此刻摇身一变成了“狗头军师”(可能还觉得自己是诸葛亮再世),他摇着并不存在的羽毛扇(脑补画面),煞有介事地献上“锦囊三策”。


 上策: 据守大岘山(今山东临朐东南的穆陵关,齐长城重要关隘,地势极其险要)天险!扼住咽喉,坚壁清野,挫敌锐气,再派精锐骑兵断其粮道,耗死晋军!此乃地利防守战。


 中策: 放敌人过大岘山,但命令各地守军坚壁清野(焦土抗战),将晋军拖入后勤困难的泥潭,然后陛下亲率精兵,在敌人疲惫时与之决战!


 下策: 直接放大敌过大岘山天险,然后咱们在临朐(大岘山以北的平原)跟他们硬碰硬,平原决战!


 公孙五楼话音刚落(估计还在等掌声),龙椅上的慕容超一拍大腿(也可能是龙案),豪气干云地宣布:“好!军师高见!朕决定了——就选下策! 放敌人过大岘山,咱们在平原上,用我大燕铁骑堂堂正正地碾碎他们!” 这决定做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仿佛在菜市场选了最便宜的那捆菜。


 老将慕容镇(也是宗室,还有点血性)一听,差点当场心梗!他急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扯着嗓子喊:“陛下!万万不可啊!大岘山是我齐鲁天然屏障,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放敌人轻易进来,无异于引狼入室!这是亡国路线图啊!我们应该据险而守,旷日持久,消耗敌人,同时派人向后秦求救(虽然之前称臣很丢脸,但命要紧啊)!就算最坏情况,也绝不能主动放弃天险啊!” 这番肺腑之言,掷地有声。结果呢?慕容超勃然大怒:“尔等怯战,乱我军心!” 直接下令把慕容镇撤职关进大牢!其他将领一看这架势,谁还敢吱声?得,您是大爷,您说了算!


 于是,南燕军队主动放弃了“上帝赐予的堡垒”——大岘山。刘裕大军几乎是以观光旅游的姿态,轻松穿越了这道“齐鲁之脊”。史载刘裕在通过大岘山时,看到南燕竟然真的不设防,激动地用刀指着天大笑:“虏已入吾掌中矣!”(敌人已经掉进我手掌心了!)信心爆棚。


 慕容超则信心满满地在临朐平原摆开阵势,准备用他的鲜卑铁骑教刘裕做人。为了提升“士气”(也可能是为了视觉效果),他还给精锐部队发下了闪闪发光的明光铠(当时的高级铠甲),阳光下,一片银光闪耀,煞是威风。


 大战开启。慕容超派心腹大将(可能就是公孙五楼本人,或他指挥的精锐骑兵)率优势铁骑,直扑晋军侧翼的辎重车队,意图“偷家”。这招在平原上对付步兵为主的军队通常很有效。眼看鲜卑铁骑就要得手,晋军阵中似乎一片慌乱… 突然!只见刘裕异常淡定地挥动令旗。晋军早有准备!四千辆辎重车(也可能是特制的偏厢车)迅速被推到外围,首尾相连,形成了一道移动的“钢铁城墙”!车阵之间,强弓硬弩早已严阵以待!鲜卑骑兵冲近才发现:这哪是辎重队?这分明是带轮子的刺猬阵!骑兵的冲击优势在车阵前瞬间化为乌有,反而因为拥挤成了活靶子!晋军步兵依托车阵,用长矛和弩箭疯狂输出。南燕铁骑冲锋不成,反而陷入混乱,“堵车现场”惨不忍睹,伤亡惨重。“铁骑冲车阵,卡成停车场”,成了这场战役最荒诞也最致命的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