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后凉贵公子吕宝:创业元老的意外结局与儿子的硬核追薪(第2页)

 伏兵杀出,箭如飞蝗!后凉军前队被死死按在河滩上摩擦,后队还在河里扑腾。前有猛虎(伏兵),后有黄河(天堑),数万将士顿时成了砧板上的鱼肉——还是自己送货上门的那种!史书记载,场面惨烈到“万余人丧命”(《十六国春秋辑补·后凉录》)。冰冷的黄河水成了天然的“万人坑”,吞噬了无数氐族精锐。吕宝本人,这位后凉集团的“二当家”、尊贵的右将军、三河王的亲弟弟,也未能创造奇迹,与其麾下将士一同,在绝望的挣扎和冰冷的浊浪中,为这场轻敌冒进的“浪输”买了终极单票。金城渡口,一日之间,完成了从地理名称到“氐族伤心地”的华丽(且血腥)转身。黄河水被染红,哀嚎声压过了浪涛,后凉最核心的野战机动兵团,就此报销。

 这场“金城惨案”的连锁反应堪称灾难级——精锐清零: 后凉中央军骨干几乎团灭,短期内丧失大规模进攻能力,吕光痛失臂膀(弟弟)和拳头(军队);地盘大缩水: 湟水(黄河上游重要支流)以东广大区域控制权彻底丢失,西秦势力疯狂西扩,后凉东部屏障洞开;董事长被迫“救火”: 吕光这位“霸道总裁”再也坐不住了,只能亲自披挂上阵,风尘仆仆地跑到前线去收拾弟弟留下的烂摊子(《晋书·吕光载记》:“光乃自将讨之。”)。虽然之后吕光亲征取得了一些战术胜利(如击败彭奚念夺回枹罕),但战略颓势已难根本扭转。后凉这家“公司”的股价,在金城那个血色黄昏后,开始了断崖式下跌。

 三、死后哀荣与“坑爹王者”的骚操作:从“凉文帝”到“亡国推手”

 时光荏苒,转眼到了公元401年。距离金城那场让吕宝“社死”(物理意义上的)的惨败,已过去近十年。后凉政权在吕光去世后,陷入了吕氏子孙“内卷式”权斗的恶性循环,国势如同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就在这一年,一场血腥的宫廷政变上演:吕宝的次子吕超,展现了过人的“坑兄(堂兄)”技巧,成功刺杀了当时的后凉“Ceo”吕纂(吕光之子)。随后,吕超展现了他“兄控”(或者说“权力控”)的一面,把自己的亲哥哥吕隆扶上了“天王”的宝座(《晋书·吕隆载记》:“超遂杀之…乃推隆为大都督、大将军、凉州牧、建康公。”)。

 吕隆这位新鲜出炉的“天王”,屁股还没坐热,就干了一件极具象征意义的“大事”——追尊他那早已在黄河里“泡澡”多年的老爹吕宝为“凉文帝”,同时尊奉自己的母亲卫夫人为“皇太后”(《晋书·吕隆载记》:“隆伪谥父宝为文帝。”)。

 这一幕,充满了十六国乱世特有的黑色幽默和权力逻辑。

 “父死子继”的合法性充值: 在“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的时代,吕隆的根基太浅(靠政变上位)。追尊生父为帝,就如同给自己的“王位”强行镀了一层“天命所归”的金粉,向天下宣告:俺吕隆,乃“文帝”吕宝的亲儿子!这凉州的天王位,俺继承得名正言顺、根红苗正!老爹的名头,成了儿子权力游戏中最闪亮的“品牌商标”。

 泉下有知的“棺材板”: 想象一下吕宝的“心理活动”:“老子当年在黄河里扑腾的时候,你们俩小兔崽子在哪?现在把老子从河里‘捞’出来,洗干净了包装成‘文帝’放上神龛?就为了给你俩的篡位贴金?这‘爹’当得…真是死了都得被‘消费’!” 这追尊,对吕宝而言,恐怕比黄河水还冰冷刺骨。

 然而,更讽刺、更“坑爹”的剧本还在后头。吕宝生前忙于军务(以及最后的“浪输”),显然疏于对儿子们进行“如何当一个合格君主”的家教。他留下的这两个“氐二代”儿子,完美诠释了什么叫“败家子中的战斗机”。

 吕隆:暴政“作死流”天王。 这位“文帝之子”登上王位后,大概觉得“天王”这帽子戴着不够刺激,开始了疯狂“作死”模式。史载他“多杀豪望,以立威名”(《晋书·吕隆载记》)。翻译成人话:为了显得自己牛逼,可劲儿地杀有威望的豪门大族和地方实力派!结果呢?人心丧尽,国力(本就不多)急速见底。统治基础?不存在的!后凉这台本就快散架的破车,被他猛踩油门开向了悬崖。

 吕超:权斗“内卷王”兼“投降带师”。 把哥哥推上王位的吕超,可不是什么“兄友弟恭”的典范。他手握重兵,对哥哥吕隆的猜忌日益加深(吕隆也时刻想弄死他)。兄弟俩在姑臧城里玩起了“权力的游戏:凉州限定版”,疯狂内耗。当南凉秃发傉檀和北凉沮渠蒙逊这两位“友商”(竞争对手)的大军兵临城下,准备“收购”后凉这块破产资产时,吕超展现了“灵活务实”的“商业头脑”——果断抛弃了他亲手扶上位的哥哥和亲爹(名义上的)“文帝”基业,积极主导了向后秦“大老板”姚兴的“并购投降”事宜(《晋书·吕隆载记》:“超劝隆请降。”)。一手刺王杀驾,一手主导亡国,吕超堪称“坑爹坑兄坑国”的“三坑”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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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爹吕宝若泉下有知,看到自己两个宝贝儿子的这波“神操作”——一个靠暴政把家底败光,一个靠投降把祖业送人——恐怕连黄河底的淤泥都要气得翻腾起来:“老子当年在黄河里‘浪输’的只是一支军队!你俩小畜生这是把整个‘公司’连锅端去送给别人下酒了啊!这哪是‘坑爹’,这是‘掘祖坟’式操作啊!” 吕宝的早逝,让他完美错过了儿子们的“败家巅峰时刻”,也让他(在某种程度上)避免了亲眼目睹“吕氏凉业”彻底葬送的终极痛苦。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还是历史开的一个更残酷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