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南凉“坠马武王”秃发乌孤：死要面子的河西喜剧之王

《七律?咏南凉武王秃发乌孤》

 祁连剑戟淬弓弦，裂土河西势破渊。

 拒印廉川藏虎兕，鸣锋广武试龙泉。

 坠鞍惊落参商宿，霸业空悬海岳烟。

 忍看乐都王气尽，胡笳犹咽未央年。

 在五胡十六国那个“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混乱舞台上，河西走廊绝对是“最佳男配角”竞争最激烈的赛区。而在这群“抢C位”的选手中，有一位名字就自带喜感——秃发乌孤。别笑！“秃发”在鲜卑语里可是正经的“被子”意思！据说二百多年前，鲜卑首领匹孤的夫人胡掖氏，睡觉时在被窝里（对，就是被子里！）生下了儿子寿阗，族人觉得太有纪念意义了，干脆就以“秃发”（被子）作为部落称号了。所以，当公元四世纪末，秃发乌孤从父亲秃发思复鞬手里接过这个“被子部落”的领导权时，他肩负的不仅是族人的期望，还自带了一个听起来就很“居家”的部落品牌。他大概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成为这个品牌升级为“南凉王国”的开国Ceo，更没想到自己的谢幕方式会如此……充满戏剧张力，堪称“史上最要面子坠马事件”男主角。

 一、忍字头上一把刀——职场新秀的“苟住”哲学

 时间来到公元394年。后凉“大老板”吕光，坐镇姑臧（今甘肃武威），看着地图上河西走廊西边那个日渐壮大的“被子部落”，心里有点不踏实。于是，他派出了hr（使者），带着金光闪闪的offer（任命书）找上门：冠军大将军、河西鲜卑大都统、广武县侯。这头衔，听着就唬人！

 秃发乌孤的大帐里瞬间炸锅了。手下那些彪悍的鲜卑将领们，个个脸红脖子粗，嗷嗷叫：“老大！咱兵强马壮，凭啥给他吕光打工当小弟？”、“就是！咱祖上秃发树机能（就是那位在晋武帝时期横扫凉州，把晋朝名将打得找不着北，让皇帝老儿吃饭都不香的狠人）多威风！咱得支棱起来啊！”、“撕了这破纸，跟他干！”

 群情激愤，眼看就要抄家伙。这时，角落里一位叫石真若留的老同志，捋着胡子，慢悠悠地泼了盆冷水：“诸位，冷静！咱现在啥情况？刚接盘，内部还没捋顺，旁边邻居（指其他鲜卑部落）还不服咱。吕光呢？那可是灭了西域三十六国、打下整个凉州的老江湖，兵多将广，根深蒂固。现在翻脸？那不是鸡蛋碰石头——自取其辱吗？咱得‘苟住’，猥琐发育啊！”

 秃发乌孤的手，本来已经按在了刀柄上，青筋都暴起了。他脑海里确实闪过先祖秃发树机能的赫赫威名，再对比眼下部落的分裂和邻居的轻视，一股屈辱感直冲脑门。但石真若留的话像根针，扎破了他冲动的气球。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松开了手，脸上挤出（估计是这辈子最难看的）笑容，接过了吕光的任命书和象征官位的印绶。心里默念：“吕光，这‘侯爷’我先当着，这‘大都统’的帽子我也戴着，但你给我等着，今天的‘苟’，是为了明天把你揍得更狠！”

 二、种田、挖人、抢地盘——“被子部落”的崛起三连

 接受了吕光的“招安”，秃发乌孤仿佛开启了“种田流”游戏的上帝视角。他放下心爱的弓箭和战刀，抄起了……农具？没错！这位鲜卑首领不走寻常路。

 “农业大亨”上线： 在世代游牧、以马背为家的鲜卑部落里，秃发乌孤强力推广“种地光荣，屯粮有理”的理念。他在广武（今甘肃永登）一带开垦农田，兴修水利（史载“务农桑”），大搞粮食生产。为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没粮，再猛的勇士也得饿趴下。这手操作，给部落攒下了厚厚的家底。

 “猎头之王”出手： 秃发乌孤深知，单靠部落里的肌肉棒子不行，得有人才！他广发“英雄帖”，求贤若渴。效果显着！汉人名士赵振，大老远跑来投奔。秃发乌孤一看，乐得合不拢嘴，拉着赵振的手，台词堪比偶像剧：“哎呀！赵先生！得到您，我的‘大业’（注意，此时心里想的已经不是给吕光打工了）就成了啊！”立马封为左司马，高级参谋，待遇杠杠的。这“千金买马骨”的效应杠杠的，西州（河西）的汉族精英阴训、郭幸，中原流亡来的才俊梁昶、韩疋，甚至秦雍（关中）地区的世家大族金树、薛翘等人，纷纷带着知识和人脉来投。秃发乌孤的智囊团瞬间豪华起来。

 “抢地盘狂魔”附体： 光种田挖人还不够，拳头硬才是硬道理！秃发乌孤磨刀霍霍，开始“收小弟”模式。乙弗部、折掘部、意云部……这些原本散落在河西走廊、青海湖周边，各自为政甚至有点瞧不起“被子部落”的鲜卑小兄弟，在秃发乌孤的“物理说服”（军事打击）和“精神感召”（威逼利诱）下，纷纷归顺。河西鲜卑，在秃发乌孤手里，实现了“大一统”！

 终于有一天，秃发乌孤站在新筑的廉川堡（今青海民和）城头，眺望着漫山遍野飘扬的“秃发”旗帜和整齐的部众、精壮的骑兵。那一刻，夕阳（也可能是朝阳？）洒在他脸上，这位硬汉，哭了（史载“泣而不言”）！多年的隐忍、种田的辛苦、挖人的不易、抢地盘的凶险，都值了！手下猛将苻浑（也是个妙人）适时地跳出来，指着东边吕光的方向大喊：“大王！兵强马壮，是时候干翻吕光那个老小子了！”秃发乌孤擦干眼泪（也可能是汗水？），眼神锐利如刀：筹码够了，牌桌该掀了！

 三、掀桌子！——从“吕老板员工”到“凉州新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