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第3页)

 谢瞻山和何慎两人也听得若有所思,但他们理智尚存,还没忘记此时在做什么。 

 敬字之言确实有些道理····· 

 谢瞻山眉峰一动:“既然你认为敬之一字可贯通诸德,那么《论语·子路》有云: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但如果父犯下的乃是大错,如···安王这般,那么作为子,以敬行事,贯通诸德,敬君还是敬父?” 

 当今圣上,还算开明,允许读书人畅所欲言,谢瞻山索性拿安王举例。 

 父亲为儿子遮掩,儿子为父亲遮掩,正直就在其中了。 

 但是如果是造反呢? 

 隐瞒,就违背了‘忠’之道。 

 不隐瞒,就违背了‘孝’之道。 

 这个角度,实在是刁钻。 

 “自古忠孝两难全,谢兄这问题···怕是大儒来,今日也难以辩出结果来。” 

 楼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谢瞻山和王学洲全都抬头看了过去。 

 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只是二楼栏杆处有一群年轻男子格外的明显。 

 不是因为相貌,而是因为他们全都穿着国子监的冠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