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玉皇大帝张兴东梦见家中那片竹林转世投胎成人叫做于洪竹(第2页)
"陛下!"太白金星急了,"礼法司刚查过您的行踪......"
"朕去看看老朋友。"张兴东换了身粗布短打,把仙气敛得一丝不剩,活像个走江湖的货郎。
云辇落在于家村外的石桥上,正是初夏时节,山村里飘着新竹的清香。张兴东顺着竹林的方向走,远远看见片翠绿的竹林,林间有个穿粗布短褂的后生正在劈竹,斧头起落间,竹片纷飞。正是于洪竹。
"请问,这儿收竹器不?"张兴东走进竹林,故意粗着嗓子问。
后生抬头时,他看清了那双眼——亮得像山涧的水,带着股子倔强。"不收,只卖自己编的。"于洪竹的声音带着浙西人的温润,后背的胎记被汗水浸湿,青得发亮。
张兴东从背篓里取出个竹篮,是他用瑶池边的仙竹仿的,故意编得松垮些。
于洪竹接过竹篮,指尖轻轻拂过竹条,忽然皱起眉:"这竹编不对劲。"他把竹篮翻过来,指着接口处,"竹篾没削净,接口太糙,看着花哨,其实不经用。"
张兴东心头一颤。当年的"洪竹"竹林,也是这样被师父一眼看出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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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说,好竹器要像竹子一样,表里如一,"于洪竹把竹篮放回背篓,语气里带着几分执拗,"做篾匠的,不能糊弄手艺,更不能糊弄心。"他指着身边的竹器,"您看我这些,都是用自家竹林的竹子编的,竹青朝外,竹黄朝里,结实着呢。"
张兴东望着那些竹器,忽然想起当年师父用"洪竹"编的竹篮,也是这样带着新竹的清香。
"夜里躺在竹楼,我常听见竹林在说话,"于洪竹的声音软下来,带着几分不好意思,"风过的时候,竹叶沙沙响,像是在跟我讲山里的事。有次我编坏了个竹筐,夜里听见竹林有响动,出去一看,是根竹子从中间裂开,像是在叹气。"他忽然笑了,"先生,您说竹子有魂吗?我总觉得,它们在陪着我呢。"
张兴东望着他后背的胎记,想起当年自己在竹林里午睡,竹叶落在脸上的清凉。"有的,"他轻声说,"它们记着人的好,比谁都长久。"
那天他在竹林待了很久,看于洪竹劈竹,看他削篾,看他坐在竹楼里编织竹器。他发现他编竹器时,总爱微微侧耳听风,这姿势和当年张篾听竹林说话时一模一样;他累了会靠在竹杆上休息,后背贴着竹节,像极了"洪竹"在风中依偎的模样。
"您也懂竹编?"于洪竹见他总盯着自己的活计,忍不住问。
"嗯,年轻时跟过篾匠。"张兴东指着一片竹林,"这片很像我当年见过的一片,叫洪竹。"
于洪竹眼睛一亮:"真的?我给这片竹林取这个名字时,总觉得很熟,好像以前就叫过似的。"他忽然凑近,压低声音,"不瞒您说,我总做些怪梦,梦见自己在土里扎根,还梦见有人给我浇水......"
"那不是梦,是洪竹的记忆。"张兴东看着他眼里的光,"它们记了三百年,就为了再遇见你。"
于洪竹手里的竹刀"当啷"掉在地上。
接下来的日子,张兴东常借着"买竹器"的由头来竹林。他知道了于洪竹为了学习古法竹编,跑了几十里地去请教山里的老篾匠;知道了他把赚来的钱分了些给村里的孩子,说"让他们也能读书,别像竹子似的,只知道在山里长";知道了他最大的心愿,是办个竹编学堂,把老手艺传下去,不让"洪竹"的名字失传。
"先生,您说这老手艺能留住吗?"有次收了工,于洪竹坐在竹楼的门槛上,望着满天星斗问。
张兴东望着他后背的胎记,想起当年师父说"竹子砍了还能再长,手艺没了就真没了"。"能的,"他说,"只要你用心,它们就不会走。"
这天张兴东又来竹林,却见竹楼的门是锁着的,门板上贴着张字条,是用毛笔写的清秀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