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玉皇大帝张兴东化身银龙剑客张银龙与古筝女侠王晓晓

《云巅侠侣》

 第一章 雨夜遇侠

 暮春的雨总带着股缠绵的湿意,把青石镇的青石板路浇得油亮。张银龙牵着那匹通体雪白的“踏雪”站在客栈檐下,斗笠的竹篾上淌下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混进腰间那柄古朴长剑的鞘纹里——剑名“流霜”,是他从云端带下来的物件,剑身在暗处总泛着淡淡的银光,像极了天界的月华。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店小二披着蓑衣跑出来,嗓门被雨声泡得发哑。

 张银龙刚要开口,西首的酒肆里突然爆发出一阵桌椅翻倒的脆响。七个穿着黑绸短打的汉子正围着个穿月白裙的姑娘,为首的刀疤脸把算盘往桌上一拍,木珠子噼里啪啦滚了一地:“小娘子,这‘醉仙楼’的账你今儿不结,就得跟爷们回黑风寨当压寨夫人!”

 姑娘背对着门,手里抱着个半旧的古筝,闻言缓缓转过身。她眉梢带着点倔强的红,像是被雨气浸过的海棠,手里的琴弦不知何时已经绷紧,指尖轻轻一挑,一根琴弦竟像长鞭般弹出去,正抽在刀疤脸的手腕上。

 “我王晓晓虽说是个卖艺的,也容不得你们这般欺辱。”她声音清冽,像山涧的泉水撞在青石上,“这楼里的酒钱我替邻桌的老伯付了不假,但要我跟你们走,先问问我这‘忘忧弦’答不答应!”

 刀疤脸疼得龇牙咧嘴,拔刀就砍:“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银龙本不想多管闲事。他这次下凡,是因太白金星奏报人间出现戾气异动,特来查探究竟。可眼看那刀光就要劈到姑娘脸上,他脚底下不知怎的就动了——踏雪马蹄轻抬,恰好挡在刀疤脸身前,他自己则身形一晃,流霜剑还未出鞘,剑鞘已点在汉子们的麻筋上。

 七个壮汉瞬间像被抽了骨头,瘫在地上哼哼唧唧。张银龙收剑回鞘,斗笠下的目光扫过他们腰间的黑牌,牌上刻着的骷髅头泛着青黑,竟隐隐透着股不属于人间的邪气。

 “多谢这位大哥出手。”王晓晓抱着古筝走上前,裙角还沾着泥点,却丝毫不减风骨,“小女子王晓晓,不知恩公高姓大名?”

 “张银龙。”他淡淡应着,目光落在她怀里的古筝上。那琴身是老桐木所制,琴弦却泛着奇异的光泽,凑近了能闻到淡淡的檀香,竟像是用南海的龙涎香浸泡过。

 王晓晓见他盯着琴看,脸颊微红:“这是家传的古筝,名叫‘忘忧’。我爹娘原是江湖上的乐师,三年前突然失踪,只留下这琴……”她指尖划过琴弦,琴音陡然转急,像藏着说不尽的心事。

 正说着,瘫在地上的刀疤脸突然怪笑起来,声音尖得像夜枭:“你们等着,黑风寨主不会放过你们的!那老东西的‘蚀骨掌’,能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张银龙眉头微蹙。蚀骨掌是百年前邪教“阴煞门”的邪功,早已销声匿迹,怎么会出现在这伙山贼身上?他屈指一弹,一枚铜钱破空而出,正塞在刀疤脸嘴里,铜钱边缘泛着的银光让汉子瞬间噤声,眼里只剩下惊恐。

 王晓晓看得真切,这手法绝非寻常江湖人所有。她咬了咬唇:“张大哥,这黑风寨势力不小,据说和官府都有勾结。你救了我,他们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不如……”

 “不如你我同去黑风寨走一趟。”张银龙接过话头,踏雪突然昂首嘶鸣,马蹄下的积水竟泛起细碎的银花,“我正好要查些事,说不定能帮你找到爹娘的线索。”

 王晓晓眼睛一亮,指尖在琴弦上轻轻一拢,琴音变得明快起来:“若能找到爹娘,晓晓愿为张大哥做牛做马!”

 张银龙看着她被雨雾打湿的鬓角,忽然想起天庭瑶池边的雨荷,也是这般带着韧劲的鲜活。他抬手摘下斗笠,露出一张清俊却带着疏离的脸,眼角的细纹里仿佛藏着千年的风霜:“不必做牛做马,路上若遇不平,你我联手便是。”

 第二章 黑风秘踪

 黑风寨藏在云雾缭绕的黑风岭里,山路陡峭得连樵夫都不敢轻易涉足。张银龙牵着马走在前面,流霜剑的剑穗在风中轻轻摇晃,偶尔扫过路边的荆棘,那些带刺的枝条便会自动向两侧分开。

 王晓晓跟在后面,怀里的忘忧弦不时发出细微的嗡鸣。走到一处断崖时,琴弦突然剧烈震颤起来,她惊呼一声:“这里有问题!”

 张银龙驻足细看,断崖的石壁上爬满了墨绿色的藤蔓,藤蔓间隐约能看见人工凿刻的痕迹。他伸手按在石壁上,指尖传来一阵阴冷的气流,比天庭的寒冰潭还要刺骨——这是阴煞门的“聚阴阵”,能将方圆十里的阴气都吸到此处,滋养邪功。

 “难怪这山里连鸟雀都少。”王晓晓抱着古筝退了两步,“我爹娘曾说,阴煞门的人最喜欢用活人炼阵……”

 话音未落,头顶突然传来呼啸声,数十支淬了毒的弩箭从崖顶射下,箭头泛着诡异的紫黑色。张银龙将王晓晓护在身后,流霜剑骤然出鞘,剑光如银河倾泻,弩箭在半空中尽数断裂,坠成一地碎铁。

 “好功夫!”崖顶传来个沙哑的声音,一个穿着虎皮袄的矮胖汉子拄着铁拐杖站在那里,拐杖头是个青铜骷髅,“敢闯我黑风寨,小子你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