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玉皇大帝张兴东外甥女于梦洁与朱辰之间的爱情故事

《云端月与人间风》

第一章古籍里的初遇

市立图书馆的古籍部总带着股旧纸的味道,像被岁月泡过的茶。于梦洁蹲在书架前,指尖划过泛黄的线装书脊,寻找那本《张家庄志》——外公张兴旺说,里面记载着太爷爷张二牛的故事,或许能解开她从小就做的那个怪梦:云雾缭绕的大殿里,穿龙袍的男人总摸着她的头说“丫头,该回家了”。

“找《张家庄志》?”

清冽的男声从头顶传来,带着点旧书的干燥气息。于梦洁抬头,撞进一双含笑的眼睛里。男生穿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骨上颗小小的朱砂痣。他手里捧着本《天工开物》,书页间夹着片干枯的槐树叶,和她书签里的那片几乎一模一样。

“嗯,找了半天。”她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你知道在哪?”

男生往书架深处指了指:“最后一排,第三格,夹在《淄川县志》和《博山县志》中间。上周我还见过。”

于梦洁走过去,果然在他说的位置找到了那本蓝布封皮的旧书。书脊有些松动,她小心翼翼地抽出来,哗啦啦掉出张折叠的宣纸,上面用毛笔写着首诗,字迹苍劲,末尾落款是“辰”。

“这是……”她展开宣纸,墨迹带着淡淡的松香,“写的是张家庄的槐花。”

“我写的。”男生走过来,指尖轻轻点在“槐花落满青石板”那句上,“去年去张家庄采风,见着老槐树开花,就随手写了。”

于梦洁愣住了——她梦里的大殿外,也有棵开满白花的老槐树,花瓣落在玉石台阶上,像铺了层雪。她抬头看男生,发现他眼里的笑意像揉碎的星光,让她莫名觉得亲切。

“我叫于梦洁,张家庄人。”她把宣纸递给他,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像有微弱的电流窜过。

“朱辰。”他接过宣纸,对折两次塞进《天工开物》里,“学文物修复的,在这实习。”

那天下午,他们坐在古籍部的窗边,借着透过梧桐叶的光斑聊了很久。于梦洁说她总做那个怪梦,朱辰说他从小就对古建筑的榫卯结构着迷;她说太爷爷种的老槐树至今还在,他说他能从木料的纹理里看出一棵树的年纪;她说外公总念叨“天上的日子不如人间踏实”,他说他修复过块明代的玉佩,上面刻的云纹和故宫太和殿的檐角云纹一模一样。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张家庄志》的封面上。于梦洁合上书时,发现扉页上有行极小的字:“兴东去后,槐荫依旧”。她心里一动,抬头看见朱辰正看着窗外的老槐树,侧脸在霞光里柔和得像幅水墨画。

“下周我要回张家庄,你要不要去看看那棵老槐树?”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像被风推着出了口。

朱辰转过头,眼睛亮了:“好啊,正好想看看活了百年的槐树长什么样。”

第二章槐树下的秘密

张家庄的路比于梦洁记忆里更窄了,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咯噔咯噔”的响。朱辰坐在副驾驶,手里转着相机,镜头时不时对准路边的石碾子、土坯墙、还有墙头上晒太阳的猫。

“你看这墙角的砖缝。”他突然让于梦洁停车,蹲下来指着墙根,“这种‘干摆’工艺,明清时只有大户人家才用,普通农家都是用泥勾缝。张家庄以前出过贵人?”

于梦洁想起外公说的太爷爷张二牛的故事,说太爷爷的哥哥张兴东后来去了“很远的地方”,成了“管大事的人”。她小时候总以为是去当了大官,直到看见那本《张家庄志》,才隐约觉得事情不简单。

“可能吧,老辈人没细说。”她含糊道,领着朱辰往村东头走。

远远就看见那棵老槐树,树干要三个人合抱才能围住,枝繁叶茂的,像把撑开的巨伞。树下坐着群纳鞋底的老太太,看见于梦洁就笑着打招呼:“梦洁回来啦?这小伙子是谁啊?”

“我同学,来拍老槐树。”于梦洁的脸有点红,朱辰已经举起相机,镜头对着树冠,快门按得不停。

“这树可有灵性了。”梳发髻的老太太拄着拐杖站起来,指着树干上块凹陷的地方,“那年大旱,别的树都蔫了,就它开花开得旺;还有啊,打雷从劈不着它,说是有神仙护着。”

朱辰凑近凹陷处,用手指量了量:“这不是自然形成的,像是人为凿出来的,形状还挺规整……”他突然停住,从背包里掏出个放大镜,“你看这纹路,像不像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