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玉皇大帝张兴东与金子清之间的爱情故事(第2页)

“陛下,”星君颤声道,“金姑娘的命格...恐有变数。”

命格簿上,金子清的名字旁,原本该是“守孝期满,嫁与书香世家,平安终老”的批注,此刻竟被道黑气缠绕,批注变成了“月内,为护父遗砚,遭恶绅所害,溺亡于屋后池塘”。

张兴东的指尖猛地攥紧,案上的镇纸被他捏出裂痕。他认得那个恶绅,是当地知府的小舅子,前日还在茶馆调戏良家妇女,被他暗中使了个小绊子摔断了腿。

“是...是天规反噬。”司命星君抖着声音,“您与凡女过从甚密,已乱了天命...”

张兴东没听完,转身就往南天门走。仙袍被云气拂得猎猎作响,他第一次觉得这九霄云路,竟长过江南的雨季。

赶到竹舍时,暮色正浓。金子清正跪在池塘边,伸手去捞漂浮的砚台——恶绅带人抢砚台,争执间把砚台撞进了水里。池塘的水不知何时涨了起来,墨绿色的水波翻涌着,看着就心寒。

“别碰!”张兴东厉声喝止,飞身落在她身边。

“张先生?”金子清吓了一跳,手指已经触到冰冷的池水,“那是我爹的砚台...”

“我来。”他按住她的肩,另一只手伸向水面。指尖刚触到池水,就见水波突然掀起巨浪,竟朝着金子清扑去。张兴东眼疾手快,将她护在身后,周身爆发出淡淡的金光。

巨浪撞在金光上,发出沉闷的轰鸣,水花溅了他满身,青布长衫瞬间湿透。金子清躲在他身后,看见他后背渗出血迹,竟染红了大片衣料。

“你受伤了?”她声音发颤,想起他指尖的凉意,想起他指点书法时的样子,“你到底是谁?”

“等过了今夜,告诉你。”张兴东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痛楚,金光却越发炽烈,“你先回屋,锁好门。”那天夜里,竹舍外传来阵阵惨叫。金子清从窗缝里看出去,只见那些抢砚台的恶奴被无形的力量掀翻在地,那个自称张东的男子站在月光下,周身的金光比月色还要亮,青布长衫不知何时变成了绣着金龙的玄袍。

三、清辉破天规

张兴东被押回天宫受审那天,江南的雨又开始下了。他站在竹舍的枇杷树下,看着金子清把晒干的宣纸收进木箱,雨水打湿了她的裙角,她却浑然不觉,只是专注地抚平纸页上的褶皱。

“子清,”他声音被雨声打碎,“我要走了。”

金子清叠纸的手顿住,没回头:“还回来吗?”

“不知道。”张兴东喉间发紧,“或许...这是最后一面。”

金子清转过身,手里还捏着张抄好的《孝经》:“这个给你。”经文的末尾,她用小字写了行“平安”,“我爹说,心诚则灵。”

他接过宣纸,指尖触到她的笔迹,清隽如竹,竟让他想起天宫的云纹篆。他想告诉她,他是三界至尊,回去要面对的是天规的雷霆之怒,是连他自己都没把握的结局。可他最终只是从袖中摸出方砚台,放在她案上——那是他用瑶池玉髓炼化的,石质温润,上面刻着个小小的“清”字。

“这个留着,比我那方好用。”

金光闪过的瞬间,他看见金子清眼里的泪,像雨珠落在宣纸上。

凌霄殿上,气氛凝重如冰。王母娘娘把那方玉砚摔在他面前:“张兴东!你竟以仙玉赠凡女,还敢说你无尘心?”

张兴东望着那方砚台,想起金子清案头的端砚,忽然笑了:“尘心如何?若无情无欲,这帝位坐得再久,又有何意?”

“放肆!”王母怒喝,“施以天雷击顶,让他记起自己是谁!”

天雷落下时,张兴东没躲。他任由雷光劈在身上,龙袍寸寸碎裂,仙元在体内冲撞,却死死护着心口——那里藏着金子清抄的《孝经》,宣纸被雷光灼出焦痕,却比任何护心甲都坚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