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集：月光年轮(第2页)

 “原来你也在参与。”楚临风轻笑。他一直以为，幼苗与老树根的共生是植物间的呼应，九尾狐是旁观者，如今才明白，九尾狐早已是这共生圈的一员。它的光，它的存在，都是这年轮生长的养分。

 九尾狐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喉咙里发出细碎的低吼，不是警惕，而是温柔的回应。它用鼻尖轻蹭幼苗的叶片，叶片上立刻凝出一滴银色的露珠；又用尾巴扫过老树根的裂纹，裂纹里竟也渗出银光，将裂纹一点点填满。楚临风看着这一幕，忽然想起三年前，他第一次在这后山见到九尾狐时，它正蜷缩在老树根下，尾巴上沾着血迹，老树根的裂纹里，也有类似的银光，只是那时他以为是月光的错觉。

 “三年前的光，也是年轮的光吗？”楚临风轻声问。九尾狐抬头看他，琥珀色的瞳孔里映着满月，也映着老树根的银年轮。它没有回答，却用尾巴勾住楚临风的手腕，将他拉到老树根旁。

 楚临风顺着它的力道蹲下，鼻尖几乎碰到老树根的银年轮。他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不是花香，也不是草木香，而是像月光酿成的酒，清冽又温暖。这香气顺着他的呼吸钻进肺里，竟让他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夜晚——他抱着受伤的九尾狐，靠在老树根上，那时老树根也散发着这样的香气，只是那时他满心都是救九尾狐，没太在意。

 “是你在保护我们。”楚临风对着老树根说。他伸手抚摸银年轮，指尖传来细微的震动，像是老树在回应。那震动顺着他的手臂蔓延，与他的心跳渐渐同步，也与九尾狐喉咙里的低吼频率重合。

 07的摄像机一直在运转，他看着镜头里的画面——楚临风、九尾狐、老槐树与幼苗被银辉裹在一起，像一幅发光的画。他低头看日志本，纸上的“○⌒⌒”符号竟自己亮了起来，银辉透过纸张，落在石阶上，与草地上的光斑连成一片。

 “不是我在记录他们，是他们的共生在自己留下痕迹。”07喃喃自语，又在日志上写下一行，“银年轮不是终点，是情感计时的新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