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护发素初成(第2页)

他严格按照文献和自身经验,将油相(硅油、鲸蜡硬脂醇)加热至80-85c,水相(去离子水、阳离子表面活性剂C16tAC、保湿剂甘油)也维持同样高温充分溶解。

在真空乳化锅的负压下,两相混合,均质机的刀头以rp的狂暴速度将滚烫的混合物撕裂、重组。

冷却阶段的控制更是精细:60c左右加入增稠剂卡波姆(需预先中和)和珠光浆,40-45c的温和区间才引入娇贵的活性成分(计划中的水解蛋白)和香精、防腐剂。

每一个温度点的偏差,每一次均质时间的长短,都直接反映在烧杯中那小小膏体的形态上——是细腻如脂还是粗糙分层?

是流动性佳还是过于粘稠?

第三天黄昏,当最后一缕残阳再次挣扎着穿透云层,在记录本上投下长长的光影时,陈志远摘下了眼镜,揉了揉布满血丝却异常清亮的眼睛。

他面前摆着三个编号的烧杯。

1号,是基于蜂花基础框架的初步模仿;

2号,调整了硅油和阳离子比例,增加了些微卡波姆用量;
3号,则在2号基础上优化了乳化温度和冷却曲线。

三者的外观都已接近目标——细腻的白色至微黄色乳膏,散发着一种经过调试后趋于稳定的、淡淡的、与目标香型基协调的试验性香气。

他拿起3号烧杯,轻轻晃动,膏体流动均匀,无颗粒感;指尖挑起少许,延展顺滑,易于涂抹,冲洗后模拟的湿发束也呈现出初步的柔软和光泽感。

虽然距离最终成品,尤其是稳定性测试(高温40c、低温-5~-10c、冻融循环)和安全性评估还远,但一个清晰的、可行的基础配比骨架,已然在无数次失败与调整中浮现。

他长长舒了一口气,那气息吹动了实验台上散落的记录纸页。

拿起桌上那部老旧的座机电话,他拨通了明朗的号码。

听筒里传来的背景音,依然是那令人心安的、密集如鼓点的打印机“哒哒”声。

“陈博士说……大致成了?!”许晚晴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瞬间压过了明朗手机里传来的仓库搬运声。

明朗只回了一个短促有力的“走!”,便挂断电话,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大步流星地冲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