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地狱、烈火和末日
“你真的以为我猜不到吗?”我一边走一边问道,心中有一种冲动驱使我靠近那条红色的河流。“每次我生气时,就会听到嘶嘶的声音。每次我感到崩溃,想要逃避时,就会听到冰冷的声音。而温柔的声音……我也不知道它从哪里来的。”
“因为你想要温柔和善良。你希望人们不再讨厌你。”温柔的声音说道。
“那是从前,现在不一样了。”我终于来到河边,蹲下身,把手伸进水中。一个阴影迅速从我的触碰中逃离。我盯着水面,无法移开视线,越来越多的阴影加入进来,似乎在逆流而下。
“与怪物战斗时,小心自己不要变成怪物,因为当你长时间凝视深渊时,深渊也会凝视你。”嘶嘶的声音说道。
“弗里德里希·尼采。”我继续把手浸入水中,惊动了那些阴影。“但既然你提到这个,我再给你一句,‘有了为什么,就能承受几乎任何怎么样’。那些人就是我的为什么,所以我可以承受任何怎么样。”
“即使这会让世界讨厌你?”冷酷的声音问道。我思索了一会儿。我总是希望有个人能爱我到愿意为了保护我而牺牲整个世界。但现在我意识到,如果我想要这样的爱,就必须付出同样的爱。
“来吧。”我微笑着说道,世界在这一刻变得一片雪白。
“她也来了。”我听到刘伟的声音,睁开眼睛。四张面孔正盯着我。“嘿,你们好。”我看着他们说。“发生什么事了?”
四人笑了笑,退后一步。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正被刘余增抱着。他们正朝前门走去,其他队员跟在后面。“本来打算在你休息的时候去寻找补给,但你醒得太早了。”刘伟调整着手上的皮手套,坦白道。“不过,如果你需要,我们可以改变计划。”
“不用了。”我摇了摇头。补给任务确实有帮助。
“没人可以杀了吗?”陈子涵低头看着我问道。我对他笑了笑。“哦,有很多人可以杀,但我有的是时间。”我回答,环抱住刘余增的脖子。“趁现在能拿到补给,就先拿吧。炮灰们迟早会来,到时候再一一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