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群臣参奏高悠(第2页)


 太监和宫女都退了出去。


 陈启勋把门关上,走到皇上面前,皇上面无表情道:“把禁军所有的将领都调查一下,凡是跟太后走得近的,全都调离重要职位。


 尤其是那个蒋川,如真是太后的人,找个理由除掉!


 “是。”陈启勋应道。


 “还有,守皇宫的禁军重新安排,凡是今天参与守值的禁军,全部换掉。


 三个月之内,不许他们踏出禁军营,今天的事也不许说出去,否则杀无赦。”


 禁军是守卫皇宫的铜墙铁壁,是皇帝手中的利剑。


 绝不能成为太后手中的刀。


 否则,今天他们能听从太后的命令杀高悠。


 明天就有可能帮着太后对付皇上。


 所以,禁军中任何与太后有关系的人都不能留。


 “是。”


 皇上随后又补充道:“以后要多注意太后的动静,防止他再害太子。”


 从知道吴天良拿的是空白懿旨那一刻,皇上就知道太后才是主谋。


 吴天良只是她用来顶罪的替死鬼。


 也就是说吴天良即便真的杀了高悠,回去太后也会杀了他,把所有的罪名推到他的身上。


 这样,太后既达到了除掉高悠的目的,同时又可以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即便皇上回来有所怀疑,但没有证据,也不能够拿她怎么样。


 只不过,让她没有想到,高悠不仅反杀了吴天良,还带着兵杀进了皇宫,差一点让她做了刀下之鬼。


 之所以皇上没有当场戳破他们的谎言。


 是因为太后的身份太过于特殊。


 她不仅是先皇的皇后,同时也是大恒朝七大世族之一,魏家的人。


 当年太祖皇帝起兵之时,魏家老祖公倾尽全部家私相助。


 太祖皇帝夺得天下后,封魏家老祖公为陵国公,世袭罔替。


 发展到现在,魏家的势力已经很大。


 且不说太后、端王在朝中拉拢了不少的官员。


 就是魏家自己在官场的子弟和门生就不少,他们分布在不同的地方为官,而且官职都不小。


 其中还有相当一部分,手中握有重兵。


 魏家的生意更是遍布整个大恒朝,只要官道能够到达的地方,就有魏家的商号。


 除此之外。


 魏家与其他六个世家,互有联姻,关系盘根错节。


 牵一发而动全身。


 而近几年。


 周边国家也都不太安分,跟大恒朝的摩擦不断,隔三岔五就有战事发生。


 如果现在就动太后等人,他们在外面的那些人,必定会起事造反。


 一旦引起内部动荡,周边国家必趁虚而入。


 那样,大恒朝可就危险了。


 所以,皇上才不得不以大局为重,暂时不动太后等人。


 不过,虽然暂时不能动太后,但对她的必要防范还是要有。


 盯住她,她再有针对高悠的阴谋,就能提前防范。


 “陛下放心,臣会派人盯着,绝不让太后再有机会害太子。”


 陈启勋告退离开。


 皇上转身走到左墙前,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中正是已故的皇后,高悠的母亲陈筠。


 这幅画是皇后在生之时,皇上亲手为她画的。


 自皇后过世之后,皇上就把画像挂在这里,寄慰思念之情。


 看着画像,五年前皇后病逝时的场景浮现脑海。


 “陛下,臣妾要走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悠儿。


 这孩子从小娇生惯养,又爱胡闹,不是陛下心中理想的太子人选。


 但他本质不坏,也很聪明,只要用心教导,将来必成大器。


 还请陛下看在臣妾地份上,用心教导,让他成为一个合格的储君,不要废了他。”


 正是因为皇后临终的这番话。


 皇上才一直顶着太后和朝臣的压力护着太子,尽心地栽培他。


 可惜太子太不争气,始终如烂泥一样扶不起来。


 为此,皇上没少对着皇后的画像叹息。


 画像下面有一张桌子。


 上面有两个匣子,一个朱红色,一个暗红色。


 皇上打开朱红色匣子,从里面拿出一块黄色的绸缎,轻轻擦拭画像上的灰尘。


 其实画像上并没有灰尘,因为皇上出巡的时候交代了宫女,每天必须擦拭。


 只是长久以来,擦拭皇后的画像,已经成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仔细地将画像擦拭了一遍后,皇上把绸缎放到暗红色匣子里。


 “朕会加强对他的保护,绝不会再让他受到伤害。


 皇后,你在天之灵也一定要保佑悠儿,让他尽快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储君。”


 随后,他把李富叫进来,吩咐备热水沐浴。


 晚上。


 高悠正在房间里坐着想事,陈启勋来了。


 高悠让人给陈启勋上了茶,把所有的下人全都叫退下,道:“舅舅,你来有事?”


 “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


 陈启勋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高悠耸了一下肩膀,撇了撇嘴,道:“还行,能吃,能睡。”


 “没事就好。”


 陈启勋沉吟了一下,道:“今天的事,你不要怪皇上,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暂时还不能动太后。


 高悠不屑地哼了一声,道:“他是皇上,一句话就能让太后他们人头落地,能有什么苦衷?”


 陈启勋颇有些无奈地道:“事情要是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难道我说的不对?”高悠看着他,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陈启勋叹了口气,道:“你之前一直在东宫过着无忧无虑的太子生活,对朝廷的情况不了解,皇上也不是什么事都做,他也有很多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