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而此刻，我愿意(第2页)

 她声音微弱，断断续续道：“郝，郝大，你问我为什么，那你还.....记得曾经吗？”

 莫相忘一脸沉痛地摇了摇头，他一直努力的回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玛玛并不在意，她继续艰难地说道：“当初，我被那玲珑皇后设计抓住.......她一次次折磨我......是你......突然出现了，你一次次替我承受了.......她的种种酷刑！”

 莫相忘听着，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他怎么完全没有这一段记忆？！

 玛玛的眼神仿佛却穿透了他，看到了遥远的曾经：“当时，你也是遍体鳞伤.......我问你，问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问你，这样做....值得么？”

 说着，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又吐出一小口鲜血，气息更加微弱：“你知道......你是怎么......回答的吗？”

 莫相忘紧紧地抱着她，感受着她生命力的飞速流逝，声音哽咽道：“我，我不知道。”

 玛玛却仿佛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扯出一个极其艰难却温柔的笑容，然后她重复了莫相忘那句跨越了千年时光却依然刻骨铭心的话语：“你说，人生最值得的，就是做自己愿意的事情！”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神也开始涣散，却依旧执着地看着他，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入灵魂最深处：“而此刻....我.....也愿意！”

 玛玛脸上，那抹纯粹的笑容凝固在了她苍白的唇角，她眼眸中那最后一点血色的光芒，也如同风中残烛，开始彻底熄灭。

 她体身上的气息微弱到了极致，生命开始如同流沙般飞速逝去。

 “玛玛！！！”莫相忘冲着她发出一声悲恸欲绝的嘶吼，紧紧抱住了怀中的躯体，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这一刻，巨大的无力感和撕心裂肺的痛楚几乎要将他吞噬，他却没有注意到。

 就在那玄铁重剑的碎片纷飞之中，一点微弱却异常纯净的翠绿色光芒，也无声无息地飘落了。

 那竟然是一枚指甲盖大小，形状不规则的，却又仿佛蕴含着无限生机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