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瘟疫来袭(第3页)
他摸出怀里的青铜算筹,在泥地上画了个简易的困阵——用灵脉之气为引,借月光锁定周清身上的毒咒。
只要周清再往药里加毒,阵眼就会将毒雾凝成实体,成为铁证。
天刚蒙蒙亮,村头就炸开了哭嚎。
翠儿抱着妞妞冲过来时,苏隐正蹲在药摊前,脚边放着个敞口的陶碗。
碗里浮着条半透明的小蛇,正是昨夜周清药罐里飘出的毒雾所凝。
"阿隐哥!
妞妞又吐了!"翠儿的声音带着哭腔,可妞妞的额头却比昨夜凉了些。
苏隐接过孩子,指尖按在她腕间——脉搏虽弱,却没了先前的滞涩。
他冲翠儿使了个眼色,高声道:"莫慌,我昨夜用艾草熏了半宿,毒已去了三分。"
"好个去了三分!"石虎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他扒开众人,皮甲擦得锃亮,"我刚去看了二柱媳妇,吐得比昨夜还凶!
苏隐,你口口声声说会治瘟疫,现在倒让病情更重了?"
"是么?"苏隐弯腰捡起陶碗,"那石长老不妨看看周先生的药里有什么。"他将碗举高,小蛇在晨光里泛着幽蓝,"这是蚀灵族的引毒散,专门让慢性毒发作得更狠。
周先生不是来治病的,是来催命的!"
人群哗然。
周清的脸瞬间煞白,他后退两步撞翻药摊,药瓶滚了满地。
苏隐眼尖地瞥见他袖中滑落的青蛇臂章,弯腰捡起时故意提高声音:"这图腾,和蚀灵族战士的臂章一模一样。
石长老,您说咱们部落与人为善,可这位周先生,怕是和蚀灵族熟得很哪。"
石虎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扫了眼石豹,那小子正死死攥着手臂上的绷带,指节泛白。 苏隐趁热打铁,从算袋里摸出半片蚀灵鳞甲:"昨日我在部落外围捡到这个,上面的毒和病人们吐的紫液一样。
石豹的伤,怕也是蚀灵族的毒箭所伤吧?"
石豹猛地抬头,眼里的慌乱再也藏不住。
石虎的喉结动了动,刚要开口,人群里突然传来惊呼:"看!
二柱媳妇不吐了!"
众人转头,只见二柱扶着媳妇从屋里走出来,妇人虽然虚弱,却不再呕吐。
苏隐笑了:"我昨夜在村东灵脉处设了净毒阵,引地脉清气冲刷毒气。
周先生的引毒散虽能催发毒性,却催不过地脉的生气。"他看向石虎,"石长老若不信,不妨让人去周先生的药囊里搜搜——蚀灵族的毒粉,该还剩不少吧?"
几个年轻勇士立刻冲上去,从周清的药囊里翻出个乌木匣,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几十包暗绿粉末。
周清瘫坐在地,嘴里嘟囔着"不关我事,是石长老让我......"
"住口!"石虎暴喝一声,可已经晚了。
族人们的目光像刀子般扎在他身上,李大娘颤巍巍地指着他:"怪不得你总说苏隐胡言乱语,合着你早和外族勾结!"
"把他们绑了!"沐风吼了一嗓子,几个勇士立刻冲上去按住石虎父子。
石豹拼命挣扎,绷带崩开,露出臂上青紫色的蛇形疤痕——正是蚀灵族的毒印。
翠儿突然跪下来,把妞妞往苏隐怀里一塞:"阿隐哥,是我蠢,差点信了他们的鬼话......"其他族人也跟着跪下,此起彼伏的"算师"声像潮水般涌来。
苏隐望着怀里沉睡的妞妞,她的睫毛上还沾着泪,却终于有了血色。
夜色再次降临时,苏隐坐在草屋门槛上,算袋里的地脉图残卷散发着温热。
远处传来看守的吆喝,石虎父子被关在柴房里,石豹的骂声偶尔穿透夜色:"苏隐,你等着!
等蚀灵族的大部队来了......"
苏隐的手指轻轻抚过地脉图上的三条灵脉。
系统光幕里,新的因果线正在生成,像三条苏醒的巨蟒,朝着北方蚀灵族的营地蜿蜒而去。
他抬头望向夜空,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半张脸,风里隐约传来狼嚎——这场局,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