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危机再起(第3页)
"起卦!"
老巫的声音未落,人群里突然爆发出一声喊:"慢着!"
石虎不知何时挣开了半根藤条,他吐掉堵嘴的破布,踉跄着扑向祭台:"这龟甲不能烧!
苏隐用邪术镇了我的魂,他要借祭天引地脉邪火,毁了咱们青牛部落的气运!"他脖颈上还沾着艾草汁的绿痕,声音却拔高得像夜枭:"昨日我在柴房见他往龟甲里塞妖骨!
他根本不是算师,是蚀灵族的细作——"
"石长老!"苏隐打断他,声音里带着三分疑惑两分震惊,"你昨日还说我用邪术吸人气,今儿又成了蚀灵细作?"他转身看向族人,指尖轻轻敲了敲腰间算筹:"不如让大伙看看龟甲底下埋着什么?"
沐风立刻举起石斧,斧背重重砸在龟甲堆边缘。
最上层的龟甲哗啦滚落,露出底下半块泛着青光的石头——灵脉石表面流转着细密的纹路,像地下河在石中流淌。
苏隐弯腰拾起,举到众人面前:"这是前日在后山埋骨地挖的灵脉石。
三日前石长老在柴房召邪灵时,我便怕邪火伤了祭天的龟甲,特意用它引地脉生气护着。"
人群里响起抽气声。
张猎户挤到最前面,伸手摸了摸灵脉石:"怪不得我家小子说柴房夜里有青草香,原是算师在镇邪!"王二婶缩得更靠后,耳尖红得滴血——她昨日在井边说苏隐吸人气的话,此刻全成了笑话。
石虎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
他猛地转头瞪向石豹,石豹却别过脸去——那半块蚀灵鳞甲是他昨日趁守卫打盹时塞进老槐树的,本想等龟甲烧起来时,让乌鸦叼着鳞甲坠进火塘,坐实苏隐通敌的罪名。
可此刻灵脉石的青光映得他眼底发疼,连石豹裤脚沾着的槐树叶都成了铁证。
"石长老,你说我塞妖骨。"苏隐向前走了两步,算筹在掌心相击出清响,"不如让沐风把龟甲全扒开?
若真有妖骨,我自缚双手任你处置;若没有......"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人群里几个昨日传谣言的妇人,"往后谁再传邪术的话,便替石长老去后山守埋骨地,如何?"
"好!"
沐风应了一声,石斧上下翻飞。
龟甲块块落地,露出底下干燥的黄土——除了灵脉石,再无半分异物。
花灵突然冲上前,举起从石虎脚边捡起的碎鳞甲:"阿隐哥前日在柴房搜出的蚀灵鳞甲,我偷偷收着!
石长老昨日拜邪灵时,用的就是这东西!"
人群炸了。
几个年轻勇士冲过去,对着石虎父子就是两拳。
石豹被揍得蜷成虾米,石虎却直挺挺跪着,盯着地上的鳞甲,突然笑出声:"你以为赢了?
蚀灵族的大部队......"
"捂住他的嘴!"苏隐喝止,目光却扫过部落外的山梁——那里腾起一线尘烟,像条蜿蜒的蛇。
系统光幕里,蚀灵族的因果线终于清晰起来,在尘烟尽头凝成尖锐的刺。
他转头看向族人,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慌乱:"快!
把石长老父子关到石牢去!
王二婶,你带妇人孩子回屋;沐风,带勇士守好部落门——"
"算师!"花灵拽住他的衣袖,眼睛亮得像星子,"我帮你看龟甲!"
"我守着灵脉石!"沐风拍了拍护心镜,镜背的镇邪符在火光里泛着朱砂的红。
苏隐望着他们,喉间突然发紧。
他摸了摸手腕上的红绳,又摸了摸算袋里的地脉图——那些曾怀疑他、疏远他的目光,此刻全变成了滚烫的信任。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因果值+300,获得低级天机碎片1。"他低头用算筹在掌心划了道痕,那是蚀灵族的方位。
祭典结束时,夕阳把部落染成金红色。
李大娘捧着新算袍追出来,红布在风里翻卷如焰:"阿隐啊,这针脚我拆了三次,你试试合不合身......"苏隐接过时,指尖触到布料里缝着的小龟甲——是花灵的手艺,边缘还留着她剪坏的毛边。
他望着山梁上未散的尘烟,嘴角笑意渐深。
系统光幕里,蚀灵族的标记正在逼近,而他的因果线已悄悄缠上了对方的命脉。
有些局,该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