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斯特拉斯堡的竹林(第3页)

 纸门再次滑开。乌丸五次郎缓步走入，手中捧着一盏茶。他在主位坐下，茶盏与矮几相触，发出轻微的"嗒"一声。 

 "我能感知到，juliette，"他抬起眼，"你己经很接近了。" 

 juliette的呼吸一滞。 

 "但——"五次郎将茶推到她面前，"欲速则不达。今夜，你们先休息。" 

 乌丸家的侍女无声地端上漆器食盒，揭开盖子的瞬间，蒸腾的热气裹挟着鲣鱼高汤的香气弥漫开来。theo盯着眼前的筷子，两根细木棍在他指间别扭地交叉着，一片鱼豆腐"噗通"滑回碗里。 

 Alaric更干脆——他首接用筷子尾端插起一块玉子烧，挑衅般冲本悟晃了晃："这样也行吧？" 

 本悟的嘴角抽了抽。 

 juliette默默接过Alaric的筷子，手腕轻转，精准地夹起一片薄如蝉翼的鲷鱼刺身。Alaric挑眉："你倒是熟练。" 

 "小时候用过。"她轻声道，没有多解释。 

 theo始终没说话。他余光瞥见juliette执筷的姿势——拇指压住筷身，食指微微弓起，这是东方人特有的肌肉记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对juliette的过去知之甚少。 

 移步寝室时，Alaric用脚尖戳了戳铺在榻榻米上的布团："这玩意比教堂长椅还硬。" 

 "睡不惯可以出去。"本悟冷着脸放下油灯。 

 juliette跪坐在自己的铺位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布团边缘的针脚。Alaric突然凑过来："你以前在东方也这么睡？" 

 烛火噼啪一响。 

 "……不是。"她的声音很轻，"我们那里的人，也睡床。" 

 theo立刻抱起自己的枕头挤到两人中间："明天还要见乌丸先生，都早点休息。"他故意打了个夸张的哈欠，"Alaric，你再抱怨就睡走廊。" 

 黑暗中，三人的呼吸渐渐平缓。屋外的竹林沙沙作响，像是某种遥远的乡愁。